但顯然,這裡的人都是聰明人,都是未曾打斷這後宮裡比起皇后娘娘來還要重要的的太后娘娘,皇后也未曾打斷太后的話,看著太后如此盛怒的模樣,皇后心裡巴不得,站在一邊看著面洽這一出比起方才那戲臺上的戲可是精彩百倍的戲。
聽著太后的話,她也是依稀記起來當年的確有那樣一個雪姓女子,據說與太后之間,有一場剪不斷理還亂的恩怨,只知道那女子,到最後都是始終壓制太后一籌。
只不過,太后最後進了宮做了皇后,而那女子,只是嫁給了帝都裡一家普通氏族,做了氏族主母。
但太后與那雪姓女之間的故事,卻未曾就此停下,但究竟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那個時候,她也未曾聽到過,別提現在很多年過去了,更是不知道。
但她只要知道一點,那雪姓女,與太后之間,只有恩怨情仇,並無多少交情。
是以,如今那君柒,可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想要太后將那君家老太放出來,恐怕,要泡湯了,太后那般記仇的人,又怎麼會答應從前宿敵的外孫女的話呢?
“君柒,你可是知道,你的外婆,喚作雪昭羽?”
太后站在君柒面前,看著君柒那張與雪昭羽極其相似的臉,發現自己始終無法坦然面對,深呼吸一口氣,便是轉過了頭,閉了閉眼,才是幾乎有些艱難得開口。
“回太后的話,君柒不知。”
回想了一下腦中的記憶,不管是從前的君柒,還是她現在的自己,君安氏都未曾告訴過自己,自己的外婆叫什麼,姓什麼,只知道是來自遙遠而神秘的部族。
太后聽了君柒的回答,有半天並沒有開口說話,低著頭斂著眉的君柒卻是能察覺到太后那灼灼的視線,始終是盯著自己,未曾離開半分。
她此刻,是真的猜不透這太后心裡在想什麼,會如何處置只,會如何處置老太君。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這玉太后有太多的法子,額可以整的和自己當年有仇之人的後代永無翻身之地,只要她素手一抬,紅唇輕輕一啟,他們便沒有翻身的餘地。
“雪昭羽,死了麼?”
誰也沒有料到,半響之後,玉太后都沒有收回放在君柒身上的灼灼眼神,只是卻是近乎呢喃得問了君柒一句。
讓君柒的心裡都是有些恍惚,仿若這玉太后心中,對她那外婆又不止是恨意,還夾雜著一種懷念與嘆息。
“回太后娘娘的話,外婆已是逝世多年。”
君柒如實稟報,她那外婆早就是死了,否則娘也不會將那些秘密悉數告訴自己,還是逐漸得講外婆留下的東西不引人注意得慢慢交給了君柒。
玉太后聽了這句話,似乎有一瞬的愣住,那種仇恨怨恨,隨著那人的逝去,而有截然而止的勢頭,最後,卻依舊是被玉太后猛然剎住。
“死了?死了,哼!死了,她倒是好,什麼都不管,自己便是死了,與哀家之間的恩怨還未了,這麼撒手不管,倒是輕鬆自在!”
玉太后一瞬過後的怔愣過後,便就是反應了過來,看著君柒的時候依舊是滿腔的怨恨,止也止不住。
君柒不明白,自己的那外婆與這玉太后之間,又是有哪些恩怨情仇,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直到外婆死了以後,這玉太后的心裡,還是會怨恨那麼久,人都死了,還能這麼記著,吹不散化不去那些仇恨,那便說明,當年的事,真是極大的哀怨,才會有現在的模樣。
當場的千金小姐與皇子們面對玉太后這突如其來的反應也是震住了,一時半會兒都是有些惶恐,不知道該怎麼辦,太后現在看起來極其憤怒。
“哀家不會將君家老太君放出天牢,你外婆欠下的債,便由你君府老太君來還上!”
玉太后見君柒始終不說話,忽然便是甩袖說上那麼一句話,擺明了告訴了君柒,她別妄想能將君家老太君從天牢裡救出來。
春風吹來,帶來的卻是絲絲涼意,沁人入骨的寒意,像是要滲透面板,直接傳到人的骨頭裡才是罷休。
明奕坐在一邊,看著君柒站在這中間,低著頭斂著眉,朝著太后微微彎腰的恭敬模樣,卻是要承受那玉太后這般的羞辱,不僅心中一滯,有中國說不上來的酸澀。
不知是為君柒酸澀,還是為誰。
自古以來,強權一下壓不住,若想永無被壓迫的日子,只能奮力朝上爬,讓自己成為那擬定一切規則的人,讓自己成為那壓迫人的強權,否則,永遠只能被壓迫。
“逝去的人已然逝去,過往恩怨情仇,也該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