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身後的丫頭緊緊跟上,那方氏站在窗邊,彎下腰就是跪伏在床邊,對著床上的君安氏哭得傷心欲絕。
她的貼身丫頭菊青也跟在方氏身後抹淚,看去,這主僕二人,好不傷心。
兩人的身子,恰好是將床上君安氏的臉給擋住了,但身子其餘部分,尤其是那腹部的匕首,卻是明顯地擺在眾人面前。
老太君只看了君安氏一眼,便是不忍再看,畢竟人是老了,最見不得的便是白髮人送黑髮人,這兒媳婦忽然就是遇了難,還是這般死相,她如何忍心多看幾眼。
此刻聽到方氏跪伏在君安氏的床前,哭得淒厲,到也是真的有些感動,心想,這君家,雖是敗落,但妻妾之間還算是和睦,也算是欣慰。
是以,她動了動手,讓身邊的季芸姑姑去將方氏拉回來,安安已經是死人,就讓他安息吧,這兒那麼多人,哭著也不好,待到安排後事之時,在敬姐妹之宜吧。
季芸姑姑在老太君身邊已經這麼多年了,自是意領神會老太君的意思,她幾步上前,想拉過方氏,低頭,卻是看見了在死在君柒床上的君安氏的肚子上的那匕首,霎時,後退一步,驚呼一聲。
“怎麼了?”
老太君身邊的季芸姑姑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只不過上前拉過方氏罷了,怎麼會這般驚呼。
一邊未曾說話的君柒,卻是心知肚明,季芸姑姑為何會這般。
季芸姑姑這次靠的近,必然是看到了那君安氏的小腹處插著的是什麼。
匕首,一柄十分精緻的匕首,更是曾經皇帝賞賜給老太君,而老太君又給了君安氏,後來,君安氏又給了君柒的一把漂亮匕首。
那匕不僅僅是漂亮精緻,更是鋒利無比的利器!能將人一刀斃命!
“老,老夫人!這,這匕首!曾經是先皇賜予老夫人的,而老夫人又賜予夫人,夫人,夫人又是給了五小姐的!”
季芸姑姑被嚇到了,臉色慘白地回到了老太君的身邊,眼睛時不時地瞥向一邊面色無變的君柒,眼神閃爍間便是懷疑。
這五小姐,莫不是弒母?!
老太君一聽,心裡也咯噔一下,她知道,這君柒本就不是這原本的君柒,不過是一個孤魂野鬼,說是弒母,不過是一個陌生女人,並不存在弒母,是以,如今鐵證俱在,這事,確有可能發生!
“方氏,你且讓開,讓林平將安安收斂好,季芸,你讓幾個丫頭給安安整理一下,穿上衣服。”
出了著遭,老太君倒是神色鎮定了下來,並未剛才那般驚嚇了,她現在腦中想著的,不是君安氏死的事情,而是這君柒殺人的事情,她為何要殺人,殺君家人,第一個是君安氏,那,下一個會是誰?
方氏擦了擦眼淚,站起站到一邊,菊青也是跟著快步走到一邊,林平便帶人迅速上前,又是遮擋住了君安氏的屍體,準備收斂,命人穿衣整頓。
“柒姐兒,你,有何話要說?”
老太君沉眉,問站在一邊同樣從頭至尾看到現在被人發現匕首,卻從未開過口說話的君柒。
而君柒,則緊緊盯著前邊在她床前整頓君安氏屍體的林平等人,沒有直接理會老太君,而是上前,
“林管家,這屍體被劃得如此模樣,倆上也被劃得面目全非,怎的就知道,是我娘?”
她上前,制住了林平的斂屍的動作。
“五姑娘,你可真是個沒良心的惡犢子!自己親孃也要殺害!真真沒良心,這心肺,都是被狼狗吃了!”方氏在一邊繼續哭哭啼啼地抹淚,一邊揚手,想打君柒幾下,以示長輩之責,卻被君柒接下手臂,一個冷眼掃了過去。
“二姨娘,你怎可這般確定,這便是我娘?”
君柒的聲音冷厲,那模樣,就同她第一天回來之時一般,渾身上下都是充滿冷肅的氣息,讓人多看一邊,便是心頭微顫。
方氏一下子也被君柒唬到了,她頓了一頓,眼神像是不經意似地迅速朝林平及床上的君安氏身上掃了一眼,便動了動被君柒束縛住的手,
“柒姐兒!你喪心病狂殺害你娘!如今對我這又是那般?!你孃的臉,你孃的簪子玉鐲,便能證明那是你娘!我的姐姐!而你娘肚子上的匕首則證明,你娘已死!是被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殺害的!”
方氏正了正臉色,她看了眼老太君,見老太君冷眼看著這一切,對君柒也是有所懷疑而未有半點包庇之意,便是放開了膽子,聲音也冷了下來,且說得井井有條,條條有理可查。
君柒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