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有三四個衣服半遮半掩的姿容或豔麗或嫵媚或清純的女子,圍繞在那中間的依舊一身藍袍錦服的三王周圍。
俊男美女,錦衣華服,映入眼前的場景如此和諧美好,除了——
除了在三王身下做人椅的她的兩個兄長,她的兩個使勁兒拿出了自己壓箱底自以為是華服實際上還比不得門口兩尊門神身上穿的衣服料子好的衣服穿的哥哥們。
他們的臉色因為蹲伏在地上的原因都是紫紅色了,卻依舊不覺恥辱,男兒的尊嚴,老君家的尊嚴都被他們丟光了。
君柒看著這兩個兄長,前些日子想以文來調教他們的心一下子都是沒有了,她如今已是清楚明白,這兩個哥哥,只能靠武,既然喜歡做下等人,既然喜歡屈膝彎腰,既然喜歡被人當狗,那,就一次徹底!
如若這一次之後,這兩個哥哥依舊如此德行,也只能一輩子做狗了。
“何人求見?”三王上下掃了君柒幾眼,長得挺清秀,不過卻是個眼生的。
“在下五君,慕王爺而來,受人之託,此次前來,是望王爺能幫在下一個忙。”
讓她的哥哥們努力攀附的人親自將他們送進倌院任人宰割,怕是沒有再好了。
五君?
三王摸了摸下巴,眼底來了點興趣,揮手讓跳舞勾引的舞女在一邊站好,開了口,
“哦?什麼忙?”
君柒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這三王爺每日在外行樂,絕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樂子的,還是新鮮的樂子,是以,她早已知道,這三王十有八九會有興趣,有了興趣後便是‘幫忙’了。
“那人說,王爺愛新鮮喜熱鬧,低下攀附的人眾多,其中恰有幾人是她最為厭惡,是以,想託在下請求王爺將那二人,送進京都裡的倌院裡調教幾日,教教他們如何伺候貴人,如何攀貴人。”
君柒言語流利,一邊的季芸姑姑在君柒開口說話後,便一下就是知道,五小姐是要做什麼了,五小姐是要借三王之手,將大少爺二少爺送進倌院裡面去,
怪不得!怪不得方才要先去倌院裡。
季芸姑姑心裡有些不得解,但又不好說,少爺雖荒誕不務正業,但好歹是君府嫡系少爺,君家再敗落了讓嫡系少爺去倌院裡做那些事兒,那真是裡子面子都丟了,在三王爺這裡再低下,好歹也可說是為了討好王爺貴親,可如若是那樣……。
君柒帶季芸姑姑來,正是要她有這樣的思想!
一個在貴府裡待久了的婢子,不論是思想還是心思,都是會不自覺朝著慣有思路而走,她要借季芸姑姑之眼,回去告訴那老太君,君柒始終覺得老太君自從那日後,便和傳聞中以及初見時不一樣了,借季芸告訴老太君,
她要接手君家,可是不管從前如何,要的是打翻一切,從頭開始洗牌,老君家靠著溫溫火火的方式,已是不能再回之前,只能靠雷霆手段。
必要時候,溫柔不是解決方法,暴力和彪悍才是唯一途徑。
對君家兄弟,已經溫柔過了,請了溫柔夫子來,得到的卻不是同樣祥和的結果,那便只能如此了。
三王不笨,聽君柒這麼說,嗅到了些許苗頭,他挪動了一下屁股,壓得下面兩兄弟的臉又是憋紅兩片。
“原是我的兩張椅子得罪了人。”三王意味深長,話語明確,那兩張椅子卻明顯還不領會其意,“不過,這事,最能幫你的,卻不是本王。”
三王說道此,略浪蕩地笑了下,其他公子看出他笑的是什麼了,便跟著竊笑。
“去將弈皇子叫來,讓弈皇子親自送我的椅子去倌院裡頭。”
三王話一出,斂眉垂頭的君柒挑了挑眉眼,
弈皇子…。金瀾國那質子,那一身墨色長衫的明弈?
怎麼這三王在哪裡,那明弈就在哪裡。
不知怎地,君柒就是想起了上次在茅廁外見到明弈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怎麼都是奇怪的緊,那明弈一直在盤月樓裡與這三王在一塊兒,怎麼的就是後來在茅廁那兒見到了,何況,這明弈雖為金瀾國壓在大宇國的質子,
可好歹還是一個皇子,怎麼會去大街上的茅廁呢,盤月樓裡好好的出恭之地不去,偏就要去那偏僻的地方,與一個丫頭在一個地兒,真是奇怪,這兒的人最是注重身份地位,這明弈倒是毫不在乎。
君柒心裡默默地想著,這明弈,又和倌院搭上什麼關係了。
君柒想的這會兒子,那生的瀲灩明豔的墨衣男子,已是從這屋子後的珠簾後走了出來,他今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