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變著法的從別人兜裡掏銀子。咱們是不一樣的。”
“你怎麼現在總也不來蕭府玩了?老五還說要找一日讓你過去看看他兒子呢。”
蕭府我是不會去的了,五哥那裡還行。
“六哥會去麼?”
四哥奇怪的看著我,“問這幹嘛,難道他去你就不去麼?”
“我跟他見面,徒增彼此尷尬。”
四哥笑笑,“你是受不了他那副冷麵孔吧,他是面冷心不冷啊,你怕他怎的。”
“我怕他心裡難受,卻又要忍受看到我。”
四哥臉上又出現類似忍笑的表情,然後說:“他不去,他哪有那麼閒。”
“哦。”
老爺還要等半個月才啟程,我的鋪子又剛置下,鋪子裡的人是林福替我僱的,就賣些維揚特產。這回康老闆他們回去,我也找他們幫我從水路發貨過來,清單也請他們帶回去給繡鸞了。
我聽到旁邊的雅間有喧譁的聲音,然後有東西從窗戶掉了下去,下頭一陣人聲紛紛譴責,像是湯湯水水的掉到哪個路人身上了。然後旁邊的窗戶開啟,聲音戛然而止。
我和四哥都不打算管閒事的,忽然四哥像是聽出誰的聲音了,走過來拉開一點窗戶來看,然後我聽他說了一句‘好猖狂’。
“誰啊?”
“老六家的親戚。他的手下在窗邊掉了個碗下去,砸到街中央的人。”
皇親啊,難怪這麼囂張。這樣從樓上拿碗砸人,怎麼都不能是失手了吧,何況還扔到街中央去了。真是給六哥臉上抹黑。
我看看四哥憤然的表情,“四哥,你知道怎麼回事啊?”
“嗯,下頭被砸那個是今科的探花,這個砸人的是隨王手下,隨王是先帝的堂侄兒,隨王也在呢,我剛聽到他聲音了。上次老六酒裡被人下了毒,我懷疑跟他有關。可惜沒有證據,所有人都被滅了口。老六怕他生事,所以把他拘在京裡。結果逛廟會叫他看上了謝探花的新婚妻子,硬是要弄到手。謝探花不服,告了御狀,老六給做了主。就這麼結下了樑子。”
“這種壞傢伙,六哥不能直接收拾了他麼?”
“在老六的爺爺當家的時候,給那時候的愛兒封為隨王,有富庶的土地和多於旁人的王府兵馬。現在這個隨王是世襲罔替的,這些年暗地裡也在培植勢力。當日我們起兵他與老六還曾有過協定,具體內容我不知道。但老六不能輕易動他是事實。何況他做的這些事,京城的紈絝也都能幹得出來。罪不及死,我想老六要出手就不會讓他有死灰復燃的機會,務求一擊即中。”
眼見那位謝探花忍辱而去,我心裡憤然。恨不能也照那個隨王腦袋這麼失手一下。
“走吧。”
“嗯。”
臨走的時候,老爺說要親自去一趟庵堂,那裡點著老太太她們的長明燈,他要去添香油錢。這事叫個人去也能辦,既然老爺要自己去,我便陪他一道爬山去。
大嫂對我這個客人已經愈加疑惑了,估計她已經肯定我是林家人了。由得她去想,反正我就要離開了。
“老爺,當心腳下。”
“嗯。你自己也看著點路。”我扶著他往上走,後頭跟著管家丫頭。
送了香油錢和點長明燈的錢,老爺累了,在客房奉茶。我倒是興致挺好,帶著翠儂四處閒逛。林福便安排了幾個家丁跟著。
我看到後山半山腰有花,萬綠從中一點紅。看時間還早就跑過去看。聽翠儂描述的樣子,那花,好像是可以入藥的。我打算看個究竟,好跟方丈討些花種回去。
不想到了那裡,卻遇到個俏麗的小娘子,她戴著紗帽,老遠見到人就和丫頭躲開了去。
我告了聲罪,蹲下看花。真的是,我討些回去維揚種上。如果好養活,就養到山上去,以後用來入藥也好。
我叫家丁採了一株帶回去好討花種,轉身下山。
男女之防,我不走,那小娘子是不好出來的。估計她是在賞花,倒是我衝撞了人家。怎麼也沒人告知我一聲,有女客別往那邊去呢。
剛走開,就聽到裂帛的聲音,像是衣服在樹枝丫上掛了。
“哎呀!”一生懊惱的聲音傳出。
“夫人,這可怎麼好?香兒回去替您取一件吧。”
“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我望天,那你難道要在裡頭一直躲著。可事情是我引起的,只好揚聲道:“是在下貿然撞來,才害這位夫人損了衣衫。請容我讓人下山去替你買一件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