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的時難產而死,甚至一屍兩命。只是老天有眼,讓我又醒了過來,我兒子現在也健康活潑。
宮裡因為十七的事,正弄得有點人人自危。這下子有人冒了出來,事情立即被又快又狠的呈到了六哥那裡。
我打量時機差不多了,就換了正裝到乾元殿去。
秦湧請我稍等,他進去稟報。
這會兒正有幾個大臣在回事,聽到我來,就避到了偏殿去。
我進去大禮參拜,“臣妾參見陛下。”穿這身禮服,到了這個地方,我不由自主就莊重起來了。
他從御座後過來,扶起我,“皇后平身!你是為那個詛咒娃娃而來?”
“是啊,現在到底要怎麼處理?”他說交給他處理,好啊,那我什麼都不做。可是最後怎麼處置我得問問啊。我怕等到他晚上回去,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
“你想怎麼處置?”他在我的扶手上面坐下來,用手捏我的耳垂。我有點不習慣穿著這種大禮服親密,躲了一下,結果耳朵就被他拉了一下。
“別鬧!我是正兒八經來問事的,你這樣子好像我自動送上門讓你娛樂一樣。”我昨晚就想問的,結果和他說著說著就睡著了,所以只好白天再過來。沒辦法,有個精力旺盛的兒子,陪他玩也是很費事的。
他不聽,繼續捏我的耳垂,“剛才那幾個老傢伙就是來說這事的。”
“來求情?”
他搖頭,“也沒冤枉她們,算是人證物證俱全。巫蠱是歷代宮廷都最忌諱的,誰會來這裡求情。除非腦子出問題了。她們的家族,我已經赦免了,也不會激起大的矛盾來。”
“那難道是來請你嚴懲的?不該啊,這些人不是最講聖人的恕道,何況你已經明確表示了到此為止,不追究家人。算了,不說他們。那三個人到底要怎麼處置?”
“你想怎麼處置?”他把方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我狐疑的看著他,“你這是試探我呢,還是真的要聽我的。”
“你說說看嘛。”
我決定把我想的老實說出來,而不去揣測他想聽什麼。
“我覺得她們三個是有那個意圖,而且也已經著手進行,但畢竟被姬瑤叫破沒有實現。而且即便實現了我也不太信那個。如果光靠詛咒就可以成事,那這蕭家的太祖難道是靠下咒得到江山的麼。而且,這一次也是我要藉機趕她們走,所以按已遂來處置的。就當給十七積陰德,留她們一條性命,逐她們到皇家寺廟清修吧。希望伴著青燈古佛能盪滌她們的靈魂。”
六哥展顏一笑,起身過去拿過聖旨遞給我看,“皇后與朕的意思一樣,既然如此,那朕就用印璽了。本來還想晚上跟你說,明兒再發的,既然如此就早些打發她們動身。”
原來如此啊,早知道我就不用頂著這套行頭過來了。穿脫一次怪費事的。
他笑容一收,“現在來說那幾個老傢伙,他們來,是為了這事,也可以說不是為了這事。”
我見他一臉的肅然,也不禁挺直了腰身,“嗯?”
“他們說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事,是因為朕專房專寵太過,以致後宮充滿了怨毒之氣。我正引經據典的反駁他們呢。可有哪一朝那一代的巫蠱事件是因為帝后太過恩愛而引起的?”
“他們想怎樣?要你廢后不成?”
“廢后他們倒是不敢提,一來你捨命生了十七,於社稷傳承有大功;二來,這麼一兩年,他們也看明白了,知道我是不可能廢后的。他們來,是說上一次的選秀取消了,與國家大典不符,這種事情可一而不可再。還有人建議,花鳥使可以派下去了。”
“什麼花鳥使?”我疑惑,這個詞兒好像看到過。啊,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恨得眉都擰了,“這些傢伙,怎麼這麼可惡。”
所謂花鳥使,是在非選秀的年間派宦官到民間替皇帝選美。選擇的標準就不是家世為上了,而是純以美色為主。選進來的環肥燕瘦,什麼樣的都有,就只幹一件事——以色事君。
“那些敢到你面前來說這話的,都是所謂的道德模範吧,居然一個個慫恿皇帝好色。”我皺著鼻子,恨死那些老傢伙了。
“戒色那是佛家講的,儒家又不講。儒家講的那是食色性也,書生本色!”
“他們書生本色,那他們自個兒回家色就好了嘛,非要勸你帶頭好色。”我當然知道他們不是要找個領頭人,而是擔心皇帝如此專寵於我,會給政局帶來不利的影響。所以,才拼命勸皇帝多納美色,用以分我的寵。也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