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尿褲子,但舉止應對是會有不妥當之處的。也好,讓他慢慢的適應,想必高戈之後還有其他人接手,然後一步一步過度到讓大學士授課。那些老頭子骨子裡自負得很,對旻兒想來真的會慢待。而他又不能不進學,還是六哥看得長遠。
六哥在別苑的時候說的好好的,可以讓我自由出入,結果一回到宮裡,他就耍賴,他說他答應的是在別苑。直到我氣紅了面頰,雙手捏拳,他才笑扶著我雙肩,“你出宮幹嘛啊,要見故人什麼的,偷偷召進宮來嘛。”
“人的眼界有遠有近,相應的心胸就有寬有窄。我不信你沒覺得我這三年有時候變得你都快不認識了。如果你不想我變,那就不要把我拘在後宮。”
“那我下朝見不到你怎麼辦?”
“我巴巴的在坤泰殿等著,十日裡你能有一日回來午膳,三日回來晚膳就很不錯了。”我看著六哥,“罷了,我就知道是哄我,可是,我又有什麼法子呢。翠儂,日後連你也要出宮去了。我在宮裡就更寂寞了。”
“好了,別說得那麼可憐了。只是要出去,得跟我說一聲。”六哥揉著額角說。
“好!”我立即爽快答應。
打發了那哥倆去睡覺,我和六哥斜倚在床上,我絮絮的告訴他今日的見聞,那三個武舉子給我留下的印象。
“嗯,照你這麼說來,好好培養,應當能擔些責任。過幾日策論發榜,殿試時我再看看。”
“嗯,睡吧。”
我出宮的頻率並不高,一個月也就三五次,有時候是出去走走看看、瞭解些情況,有時候甚至純是為了和十七出去嚐嚐大酒樓裡的新菜色。在宮外我都叫他十七,嘻嘻,蕭士齊,跟林蒔宜一樣的,都是諧音。不過,雖然次數不多,用六哥的說法,我出宮就跟打雞血一樣,渾身充滿了活力,這個變化他也是樂見的。
我撓撓六哥怕癢的手腕,“唉,你到底是怎麼想明白的,我想好久了也沒答案。我其實沒想到你會先低頭的?”這個,我是真的萬萬沒有想到。
他把我一拉,我就伏在他懷中了,然後他雙手抱著我的腰,“我早說過帝王是一條孤絕的路,我要你在這裡。一直以來,我讓你沒什麼安全感,感覺沒有依靠,而我只希望你能瞭解我的不得已。可是,只是一次次讓你心冷。我說的也許不能讓子晟即位的話,就是壓垮你的最後一根稻草吧。兒子的生死,讓你最終下定了決心,要離開我。”他理理我鬢角的發,“有些時候,你是很能壯士斷腕的人啊!這一點,比我還強。再後來,魏先生問我,像你這樣的一個女人,只把你拘在後宮,是不是太浪費了。如果你成了後宮中的普通女子,我是不是還會這樣的愛你。我也想了很久的。不就是低個頭麼,不就是退後一步嗎。夫妻之間,又沒有誰輸誰贏的說法。要麼一起贏,要麼統統是個輸。”
我仰頭,親了下他的唇,在他低頭要吻下來時,我推開他一點,“嗯,既然你肯退一步,我當然不會不識好歹。這世上其實有很多女人都是被浪費了時光,浪費了才華,謝謝你肯給我機會做自己想做的事。”魏先生看起來也不是完全迂腐啊,我還以為他會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呢。
“旻兒好像有點悶悶不樂的。”我想起這件事來,旻兒好像愈發沉默了。
他瞪著我,“勾著我好玩是吧,先難得主動親我,然後推開我說這說那的。”頓了一下又說:“他一向悶不吭聲的,我沒覺得。別浪費時間了!”
外頭的帷帳次第落下,燭火也被熄滅。我又被他拉入懷中深吻。。。。。。
第二日早起,我送六哥出門。
“真是要看過黃曆日子好才得你相送。”
我給他正正冠冕,“我倒是想每天早起送你啊,那你給我多一些時間睡覺嘛。”
我踮著腳,他手就在我腰上游移,弄得我癢癢的,左右一看,宮人們都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端著的盥洗用具。便伸手拍開他的爪子。
“那還是你晚些起來吧。”他在耳邊說,“我還是比較看重你作為妻子晚間盡的義務。白日都是做給人看的,叫宮人做就可以了。晚上可沒人替得了你。”
我掐他一把,“還不走,要晚了。”
“皇上起駕!”聲音次第去遠,我坐下喝了碗燕窩粥,然後等著旻兒過來跟我告辭。
小哥倆手牽手的一起進來,旻兒說:“母后,兒臣要去上課了。”子晟則坐到我身邊來,“母后,咱們下回什麼時候再出去?”
我捏捏他的臉,“別把心玩野了,你很快就要跟大皇兄一樣,每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