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就算他喝了也不會起效,但,比醉情香還猛的春藥哪來的?
赫連靖抿唇瞥了一眼那壺茶,眯了眯眸:“先留著。”
姚先生點點頭,端著那杯茶回到桌邊,把剩下的茶倒回茶壺裡,回頭衝塵塵招手:“塵塵,你還小留著也幫不上忙,還是等你娘好些了再過來陪她,這會兒先讓她好好休息。”
塵塵看看水雲冉,又看看赫連靖,咬唇不動,反倒揪著水雲冉緊緊的。
“聽話,去吧,我會好好照顧她。”赫連靖落手塵塵頭頂輕拍了拍。
塵塵唇咬得更緊,又看了看水雲冉,到底還是放了手,壓不住哭腔的道:“娘,你好好休息,晚些塵塵再來看你。”
水雲冉點點頭,也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現在她確實是沒有多餘的力氣招呼他。
塵塵擠出一抹笑,扭頭紅著眼眶就大步往外走了,連姚先生都沒等。
姚先生挑了挑眉,衝赫連靖和水雲冉點了個頭跟出去,便見塵塵吧嗒吧嗒直跑出院外才停了下來,紅著眼眶回頭站在那裡等他。
“天寒哥,塵塵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額……”
“怎麼做,塵塵才能快點長大?”
“塵塵,這種事急不來。”
“塵塵很急!”
那張小臉,確實寫滿焦急,姚先生看得莫名頭疼:“你再急也還是急不來。”
塵塵頓時糾結了,但很快又不知想到了什麼,看著姚先生的大眼灼灼放光,拍頭:“塵塵怎麼忘了,天寒哥就是大人,而且……”
姚先生沒來由的有種不祥的預感,就聽到塵塵又道:“塵塵的親孃說過,族長爺爺是要姐姐當天寒哥的新娘的。”
塵塵本來就年紀小,事情記不長久,再加上忽然就踏上逃亡路,由南至北顛沛流離,他是真的忘記了親孃曾經說過這樣的話,而這時,卻冷不知怎麼竟忽然想起來了。
而這事,卻是讓姚先生呆了又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屋裡那位耳力過人的……
“塵塵,別胡說。”姚先生抱起塵塵就走。
塵塵卻哪裡肯,當即就大聲辯駁:“塵塵沒有胡說,塵塵親孃真這麼說過,啊!塵塵想起來了……”
一句“想起來了”,讓姚先生伸去點穴的指頓了一頓,卻就是這麼一頓,竟就讓塵塵有機會語出驚人的來一句:“證據就在姐姐的肩臂上!”
證據在肩臂上?什麼證據?該不會……
猛然想到了什麼,姚先生面色倏地發起青來。
而,塵塵雖是在院門口嚷嚷,可那麼大聲,院裡屋內莫說是赫連靖和水雲冉了,就是巧月也聽了個一清二楚!
聽了不該聽的話,而且資訊量超乎想像的大,巧月心臟一縮不禁渾身發抖,偷偷瞥去,水雲冉本就不好的面色此刻儼然是比她更難看,而赫連靖……
竟然看不出哪裡不好!
水雲冉怎麼也想不到,當初族長爺爺說是為了證明她的身份,避免日後哪天被外面的天族人誤傷而植入她肩臂的東西,竟然是……
下一任族長夫人的信物!
可笑她當初還以為,是她因為藥王而變異的身體無法進行刺青,所以族長爺爺才選擇了植入東西,而這東西,某種意義上而言還真是證明了她雖是外姓卻又是天堯族人的身份,難怪當初劉老御醫看到的時候,是那樣的表情……
水雲冉抬起的手微微顫抖,摸向肩臂植著那個東西的位置,冷不丁“呵”的笑了一聲。
難怪天堯人肯接納她這個外族人!
難怪天堯人肯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護她出谷!
難怪族長爺爺把天堯族的孩子們天堯族的未來交託給她也沒有人反對!
原來,恩情與欺騙一直並駕齊驅,只她傻傻的被矇在鼓裡而已,而且就算現在知道了,也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
這時,赫連靖忽然問:“好些了嗎?要不要喝點粥?”
水雲冉愣了愣,抬眸看向他,他則衝她微微一笑,春陽般的和煦,溫柔。
不知道該說什麼,水雲冉只好點了點頭。
巧月機靈,趕緊轉身去端留下的那碗粥,可是……
“莊主……”巧月怯怯的道:“粥涼了。”
赫連靖倒是乾脆:“端去熱。”而後把水雲冉往床上放:“先躺著等等。”
巧月趕緊把粥端走,卻還沒出門口就聽到赫連靖道:“等等”。
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