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她在太子東宮的寢殿,他也是想闖就闖,從來沒見過他這般仔細小心過。
終於,司徒宇放開了她,仔細的盯著雲容。
感到了他的不對勁兒,雲容想這個人莫非是瘋了嗎?
“你要做什麼?”雲容不禁向裡挪著自己的身體,滿臉防備的盯著他。
司徒宇欲言又止,想要靠近,但是還是止住了自己的念頭,低聲說:“我只想問你,你和曦宸之間的事情是如何打算的?”
雲容面上一寒。這個司徒宇從來都恨不得她早些離開白曦宸,這個時候跑來問這個,估計是害怕她仍舊纏著白曦宸,不由自嘲的笑了笑:“司徒大人,你今後可以安心了!”
司徒宇先是不解,沉思了片刻,靜靜的打量著她,才恍然大悟道:“你是說你要跟在白白梓軒的身邊?”
見雲容沉默不語。司徒宇長嘆道:“曦宸對你一往情深,其實他對那個雲翳並無真情,在他心中,她不過是你的一個替身而已,你不必介懷。
至於白梓軒。你應該知道,他如今已經今非昔比,盤踞漠北之地,已是龍困淺灘,更加上如今西涼來犯,他還要應付外敵,手上的兵將,怎能與朝廷抗衡?
你選擇與他在一起,離開曦宸實在並非明智之舉…。”
說到此處,他竟然是滿臉的期盼之情。
咦?
雲容心中暗自疑惑,他這是在勸說自己留在白曦宸的身邊嗎?
這怎麼可能?
“司徒大人,不是最討厭我了嗎?如今這番話,我倒是有些聽不明白了?莫非司徒大人與襄王爺產生了分歧,想讓我留下來做你的棋子嗎?”雲容想著自己一直以來的遭遇,多次被淪為他人‘棋子’的命運,實在是不能把他的話視為‘沒有目的’。
司徒宇看著她冷笑的樣子,忍不住再次失神。
她與她的孃親的相貌太像了,就連性子也是這般的相象。
倔強,直白,分明是清水一樣的性情,卻柔中帶剛。
“我只是想提醒你,讓你想清楚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司徒宇的口氣很平和,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厭惡與鄙視。
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見到雲容第一面時,就覺得她有一雙似曾相識的眼睛。
原來,她是…。。
“我想得很清楚,並不需要你來提醒。”他真的是在善意的提醒嗎?真是笑話。
“我卻是要提醒你,但是如果你決心已定,想要回到白梓軒的身邊,我可以幫你!”司徒宇掙扎著說出這句話,讓雲容險些跳了起來。
什麼,他要幫助她離開這裡,她是不是聽錯了?
“司徒宇,你到底打得是什麼注意,這天下人也許都有可能幫我,但除了你,你究竟有什麼目的?”雲容永遠忘不了,他把長劍**白梓軒胸膛的那一幕,也同樣忘不了因為他的步步相逼,常喜在她面前咬舌自盡的慘狀。
司徒宇也同時想起了之前對她的種種傷害,眼中升起了一種讓人無法讀懂的情愫。
可是自知只這樣告訴她,她是不會相信的:“我之所以肯幫你,是因為你母親是我的一位故人,她如今已經不在了,但是你是她的女兒,所以只要是你認定的事情,我都會幫你!”
司徒宇的眼前,浮現出那些一幕一幕泣血的往事,在看著面前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雲容。
百感交集,幾欲潸然淚下。
他和慕容青痕一樣是孃親的故人 ?'…99down'雲容不由再次去看司徒宇,發現他的表情十分複雜,只覺心中一動,問道:“你以前認識我的孃親,你可知道我的爹爹是誰嗎?”只要有一絲希望,她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父親真的是蕭訾煜那個暴君。
她多麼希望自己是個完完全全的中原人。
司徒宇的眼中瀰漫起無盡的悲傷,好像一瞬間就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
他的呼吸有些不穩,卻用力的搖了搖頭,沙啞著嗓音說:“我是你孃的故人,卻並不知道,你的父親是誰!”
雲容頗感失望,只能苦笑著告訴自己。蕭逸之應該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
她真的就是那暴君的女兒,否則,暴君怎麼會要把她帶回西涼去呢?
“我娘是個什麼樣的人,能告訴我嗎?”雲容微微的抬起頭,靜靜的看著他。
很快他的心便隨著她清澈如水的眸光溫暖起來。
“你娘是一個極好極好的女人。”他的話頓住了,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了。可雲容卻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