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目中無人,分明就是仗著皇子殿下的寵愛,故意給郡主難堪。”
“住口!”史玉看著父親面露殺機,連忙喝住了綠蘿。
史朝峰一生無子,中年才得此女,女兒就是他的掌中寶,心頭肉。他的心肝寶貝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之前白曦宸拒婚,他已經覺得自己的女兒受了奇恥大辱。不想今日這個低賤的女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地下給女兒難堪。
這讓他如何能忍?
史朝峰幾下解下腰間的軟鞭,執在手中,指著雲容道:“你就是幾次三番害我女兒受辱的賤人,今日本王就打死你,看誰人敢攔?”
話到,鞭落。
本來站在一旁的雲容,此刻已經痛得跌落在地。後背被軟鞭抽過的地方火辣辣的一片,感覺似乎有粘稠的東西正透過衣衫,流了出來。
那個叫青蘿的侍女所說的一番話,讓雲容明白,定是周雲嫣在門外攔下了前來送點心的侍女,然後精心策劃了方才的這一幕。
這個女人居然不放過每一個害自己的機會。而此時那個肇事者正一連無辜可憐狀,躲在了史玉等人的身後。
眼見著襄王的鞭子再次落下來。雲容突然舉手,抓住了他手中的軟鞭。目光清澈,並無一絲一毫的懼怕。
“你好大的膽子!”史朝峰目訾欲裂,胸前的鬍鬚抖了幾抖。這普天之下,還沒有人敢對自己如此無理過。這賤人今日當真是不要命了?
史玉也慌了,父王若是一怒之下,殺了雲容,後果簡直就是不堪設想。
只得一邊去攔住父親,一邊緊張的看著雲容。
雲容已經痛得額頭上冒出了汗珠。抓著史朝峰軟鞭的手也在不住的顫抖。
只聽她忍著巨痛,咬牙道:“辜負了郡主的心意,雲容自當給郡主賠罪,只是求王爺不要再打了。
如今朝中局勢緊張,若是因為雲容的傷影響了王爺與二皇子殿下的大事,豈不是正好順了敵人的心意。”
雲容顧不得背上的疼痛,只想著方才的一道鞭傷已經足以讓白曦宸震怒了。若是史朝峰再不住手,等到自己遍體鱗傷,事情真就無法收拾了。此時的白曦宸,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光惠帝不定哪日就會查出那日在涿州遇刺的真相。此時,他萬萬不可失去襄王這支勢力的支援。
她的目光果敢,迎著這樣乾淨的雙眸,史朝峰的的怒意竟不知不覺消失了一半。
她說得極是,白曦宸那小子,為了這個女人連命都可以不要,連聖意都敢違背,更何況是自己。
☆、她的苦心
這裡距離白曦宸如此之近,他雖還下不得床,但估計此刻也必定知道了眼下發生的事情,這個丫頭不是應該大聲哭泣,到時狠狠的向白曦宸告上一狀嗎?她說得這樣懇切,倒難得她此時還想著白曦宸要做的大事。
史朝峰冷哼一聲收回軟鞭,眯起眼睛,用左手捋著自己胸前的三尺長髯,冷聲道:“賤人,算你還明幾分事理,快去給我兒磕頭賠罪,否則就算白曦宸惱了,本王也不怕,大不了我把女兒帶回淮南,從此與他白曦宸再無瓜葛,也好過把女兒留在這裡受你等賤婢的閒氣。”
他一口一個賤人,賤婢,雲容只覺心中一口濁氣上湧,氣得雙手哆嗦,卻只得拼命忍著。
強忍住眼中欲落得淚花,對著史玉緩緩的俯下身,整個人叩拜在地,聲音顫抖的說:“雲容無理,還請郡主贖罪。”
晚間的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雲容只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怕別人看到自己羞憤的表情和委屈的淚水,她不願抬起頭,這一生似乎從來沒有這樣卑微過,可是她只能如此。
她為他什麼也做不了,只是不要再給他添麻煩了。
只聽襄王爺冷哼一聲,緊接著又有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傳來。
預料之中史玉的聲音卻遲遲沒有響起,倒是有一雙溫暖輕輕的扶住了她的肩膀。
力道很輕,但足以讓雲容隨著抬起了頭,她感覺自己被拉入了一方溫暖的懷抱中。
“曦宸?”雲容回過頭,發現自己正被白曦宸圈在了懷中。再次望向四周,不知何時,所有的人都已經退下,連門也被帶好。
此時的屋內,只剩下她與白曦宸兩個人。
“曦宸,你怎麼下床了?”
他不語,向來清婉淺笑的表情,此刻顯得格外嚴肅,嘴角微微的抽動,這個表情在雲容看起來十分駭人,他在生氣。
“曦宸,別生氣,你看我不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