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容不知道是怎樣回到了寢殿之中,沒有人發現她,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平津得詭異。
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瞬間,還是自己又陷入了一場陰謀之中?
雲容痛苦得抱住了自己的頭。
她不知道下一步,老天又將給她安排瞭如何的命運,而她又將淪為何人的棋子。
她想要遠離這所有的一切,可是卻永遠身陷在這巨大的旋窩之中。
不知棋盤何處,卻終究逃不過棋子的命運。
她好恨,好恨,生平第一次有了想要與命運抗爭的念頭。
沒有人可以永遠保護你,………
“娘娘,娘娘……”外面的宮娥步入內殿,馬上被淚流滿面的雲容嚇了一跳。
那宮娥緊張得不知所措,哀求道:“我的娘娘呀,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怎麼能掉眼淚呢。”一邊說,一邊上前拿出絲帕,去為雲容擦乾臉上的淚痕。
雲容面無表情,僵硬得任由她上前伺候。
見雲容不再哭泣,那宮娥才道:“啟稟娘娘,外面有一個小太監說是娘娘吩咐他前來的,如今正在殿外候著呢,不知道要不要傳他進來?
雲容騰的一聲站起身,聲音彷彿已經不是自己的,在耳旁飛了氣來。
“快,快!快傳他進來。”
不多時,一個小太監從殿外走了進來,跪地行禮。
雖是陌生的面容,可那身形卻是什麼熟悉,雲容斷定,眼前之人必定是常喜無疑。
心跳幾起幾伏,幾欲破胸而出,屏退了眾人,雲容一把上前拉住他,宛若隔世般,哽咽道:“他怎麼樣了?”
常喜的手心全都是汗,他用只能有兩個人的聲音道:“昨夜有人在竹屋之外仔細搜查,我想已經是有人發現了奴才或者是姑娘你的行蹤了。
之前因為‘他’胸口上的傷太重,根本經不起移動,所以我們沒有出宮。
可是經過了昨夜,這宮裡實在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所以昨夜奴才和錦衣連夜將‘他’由密道出口處運往了宮外。
只是,經過一番折騰,太子殿下的脈息越來越微弱了,只怕………”
說到這裡,雲容連忙道:“那兩樣東西已經找到了,你趕快拿去。。。。”雲容一邊說,一邊向懷中去摸索。
可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腳步沉重,帶著一股巨大的煞氣,雲容斷定來者不善。
幾乎是下意識的,又將手從衣襟中抽了出來。
片刻後,便見司徒宇隻身一人,闖入了內殿。
他的身後跟著無數的宮人,似乎是一直在阻攔他的進入,卻沒有攔住,被他生生的闖了進來。
見到雲容後,全部撲通跪在了地上:“請娘娘贖罪。”
雲容氣結,怒道:“司徒宇,這裡是太子側妃的寢宮內殿,你這樣隨意闖入,究竟是不把我放在眼裡,還是沒有把太子放在眼裡?”
一個是襄王,一個是司徒宇,這兩個人自恃功高,一貫氣焰囂張目空一切,可是今天的舉動卻實在有些離譜。
司徒宇冷冷一笑,滿面不屑:“側妃娘娘,老朽的眼中只有太子一人,娘娘還真是沒有被我看在眼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太子,此心可用日月為鑑。
只是側妃娘娘你,此刻又是在做些什麼?”司徒宇一邊說,一邊已經把目光落在了常喜的身上,“這個小太監,我已經留意他了,行動很是可疑,我若沒有猜錯,他定是東宮之中的奸細!”
雲容一瞬間竟然冷靜了下來,以前白梓軒教過她,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若是對對方不瞭解時,那就儘量不要暴漏出自己的破綻。
她微微一笑:“這個小太監,是之前我在東宮裡一位幫助過我的人,你若說他是奸細,那豈不是我也脫不了干係?
難道,我,也是奸細不成?”
這月餘來,東宮之人從未見雲容發過脾氣,此時,看到雲容這副神情,竟都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可那司徒宇卻輕蔑一笑:“側妃娘娘即便是奸細,也要等到太子前來發落,只是這個小太監,老朽便可替太子分憂吧!”
雲容暗叫不好,擋在常喜的身前:“司徒宇,你憑什麼說他是奸細,你趕快給我出去,這裡不是你能來得地方。”
“哦,我竟不知道,這東宮之中竟然還有我不能來的地方,而且…。。”司徒宇詭異一笑,推開雲容,上前一把揭下常喜臉上的易容,冷冷道:“若不是奸細,為何要易去自己本來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