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賑災?就我們三人兩馬,幾袋乾糧?”
你聰明,這我知道,但別把別人都當傻子。
老妖放下書,挑眉打量了片刻,“卿儀,你的聰明,對你到底是福是禍?”
老妖的神情,無奈又愉悅?我看不透,他需要的不就是我這點小聰明麼?
我往後一仰,靠著車板淡淡的笑著,“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至少此刻看來是福,不是麼?”
老妖步步為營,巧計連環,我要說心裡沒有芥蒂那就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我們這樣的兩個人是無法坦誠相對的,對他我無法疏遠,親近不得。
老妖身體一僵,鳳眸一立,霎時破除了閒適優雅,一片清明銳利,“卿儀怨我?”
我莞爾一笑,“談不上。”
我確實不怨他,我們的交易是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老妖垂著眼半倚在錦被裡,長長的睫毛噏動,被燭火在光潔通透的臉頰上拉成了一道煙濛濛的側影,“那是什麼?”
“欽佩?歎服!”我要是脫口而出“怕”字,那我不是被□了就是腦子被門擠了。他那深到陰曹地府的心機,只此一項就夠我膽寒心顫。
“僅此而已?”老妖輕笑著隨手撥弄著燈芯,斑駁的燈火像流水一樣拂過他的臉頰,更襯得他白衣勝雪,華美如妖。
我輕嘆一聲, “棋逢對手,酒遇知音!不知卿儀可有資格這樣說?”
我一直有個疑惑,老妖這種“曠世之美”我都能在短短數月就審疲勞?我曾一度以為自己心理上出了問題。
現在想來,究其原因,他的城府比之外貌有過之而無不及。我一直以為他私通邊關大將林戰,打探密報的事情。而他卻做了兩手準備,皇上和林戰,都是知情人,他先選擇了他的父親。通訊林戰,只是虛晃一槍,試試他父親對他到底有幾分真情。
“對手?知音?我自視甚高,竟然讓我遇到你,真是天公作美。”老妖嘴角揚起漂亮優雅的弧度,笑意融融。
我也發自內心的苦笑一聲,“確是天公作美!”
發生在我身上這麼離奇的事,除了天公作美還有其他解釋麼?
我的問題是“天公”您確實能準確理解“做美”的含義麼?
話題越扯越遠,怎麼著咱還要高山流水,惺惺相惜?再附加個相見恨晚的擁抱?我看還是算了。
我又兜回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