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裡,簡直是天生神力。”
我緘默不語,何止是天生神力,這個力道,這個準頭,活脫脫就是古代的狙擊手。他手裡的哪是弓,活脫脫就是一把狙擊槍。
這一箭讓我不由的想起了慕容家,據史志記載,慕容家的先祖就是一位天生神力的將軍,能拉千斤弓,洞穿城牆,我原以為這和劉邦斬蛇是一個道理,為自己造勢。
沒想到還真有這樣的神人。
上了馬車,我身體發軟,癱倒在車上,望著車頂出神,頓生莊生夢蝶的困惑。
作者有話要說:一直覺得秦川的案子缺了點什麼,不夠出彩,前段時間突然想到,缺了一場大亂。
寫好,待修。
☆、與瘋子鬥 貽害無窮
一場未爆發的戰爭在漫天風雪中硝煙散盡,經過談判東、西大營撤軍了。
而我個人在秦川的戰爭才剛剛開始,就已經焦頭爛額了。
為了讓軍心穩固,我撒了一個連自己都害怕的彌天大謊,京師通往秦川的糧道因為災民暴動癱瘓了,朝廷已經撥集糧草從川南運糧,只要川南糧道一通,賑災糧馬上就能分發到奉德。
東、西大營的各位營主將信將疑,三不五時的差人來催問。糧食迫在眉睫,軍隊再暴動一次,任憑我巧舌如簧,舌燦蓮花也平息不了。
王良的賑災款已經籌集的差不多了,我也讓王良派親信帶著我的信箋去找陳剛了,銀子畢竟不能煮粥吃不是?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時期,我也要用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手段了。
要是賣黑市糧的奸商想趁機宰我一筆,就別怪我縱兵搶糧了!
接下來幾天讓我最氣結的是,我任由驗屍官在我的眼皮底下把州府衙門翻了個遍,他竟然沒有找到賬本?
不知道是陳大人藏的太好了,還是驗屍官實在是個菜瓜,要不是礙於身份我恨不得幫他去找。
拖到這日,陳大人要下葬出殯了,我欽差的身份一曝光,於情於理我都要去拜上一拜。
秦川就像個大漩渦,老妖,遠清都沒了影子,我一個人孤軍奮戰,實在心裡沒底。
“大人。”侍從輕推了我一下低聲喚道,我才回神正見陳夫人站在我面前福了福。
我連忙對陳夫人還禮,看著陳夫人扶靈離府的背影心緒複雜。
待到秦川案查清楚的那天,陳州府肯定難脫干係,到時候這位陳夫人就命運堪憂了。
“大人,這是先夫交給妾身保管的,他若是有什麼不測,就將它交給秦川駐軍的邵遠清將軍。妾身先時憂傷過度竟忘了先夫的囑託,望欽差大人恕罪。”陳夫人在行至門口之時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從車架中拿出了一個檀木盒子又折了回來。
“有勞嫂夫人,逝者已逝,生者節哀。”我雙手接過了盒子,心中雖然鬱悶,卻也無法責怪她。
她畢竟是不知情的,兼具失去愛人的痛苦,我除了安慰她實在是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多謝大人。”陳氏紅腫的雙眼又汪了眼淚,盈盈的向我福了福便掩面離府。
我手捧著檀木盒子,一路匆匆回房。
“你們守著,來人先通報。”我吩咐了兩名侍衛守著房間,便亟不可待的去翻看陳氏交給我的東西。
王良傳來訊息,籌款已準備妥當,我把檀木盒藏好帶了兩個衛士出了門,半躺在馬車中連日來的倦意襲來,很快的睡著了。
“起來。”一潑冷水打在我的臉上,我渾身一激靈整個人頓時驚醒了。
“洛大人真是定力絕好,難怪城門之圍,臨危不亂。”一個身著火紅華服的年輕人搖著手中的扇子,邪氣的朝我笑。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中暗歎,您這是年關唱戲的行頭不成?
我望了望四下昏暗陰冷的環境以及身上綁的像中國結一樣的麻繩,馬上就意識到了我多次的預言今日終於實現了。
這是實實在在的綁架,沒有一點虛假,沒有一點粉飾。您看未必什麼都是真的好吧
於是笑了笑,“是真的睡著了,無關定力。”
“哦?大人此情此景居然不疾呼求救,定力著實是令本王佩服。”紅衣少年合上扇子抖了抖衣服,坐在我的對面側首邪笑。
“琰郡王過獎了。下官深陷囫圇,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若是呼救有用的話,下官定然竭盡全力。”我垂首深吸一口氣,隨即釋然一笑故作謹慎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