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
“哦?你命懸一線,口裡喊著此人,我以為你們很熟絡呢!”老妖自取茶杯,滴瀝瀝的水聲像歡快跳躍的音符,同樣跳躍的是我的心,心驚肉跳。
“那時候神志不清,我說過什麼,真記不得了。”我矢口否認。
就是借我個豹子膽,我也不敢說那和我甚為熟絡的“老妖”就是殿下您啊!
老妖白玉修長的手指慵懶隨意的把玩著茶杯,眉語目笑的盯著我看,輕快愉悅像泉水叮咚。
足足看半晌,我如坐針氈,他卻顯得怡然自得。
我清了清嗓子,給自己續了杯茶水,癟著嘴偷瞄他。
心裡暗想,大哥,您有什麼高興的事情也犯不上非到我面前來得瑟一下,讓我心裡不痛快吧?問題是您現在這個樣子讓我心如擂鼓,摸不清您是發自內心的高興還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公子,公子。”
我一聽這大呼小叫,唯恐天下人不知的勁頭就知道王良來了。
他現在不折不扣的貫徹“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路線,有事通報幾乎從院門口就開始喊起,彷彿催命一般直到我出門“迎接”他。
有時候我在思考若是軍中經費允許是否應該給他配個銅鑼掛在胸前,他可以省點力,我也能省省心。
今天我卻樂的屁顛屁顛的,他來的太是時候了。
王良推門而入,看見我披頭散髮的樣子一下子愣在了門口,瞠目結舌半晌才回過神來抓了抓頭髮乾笑著說:“公……你臉怎麼這麼紅?喝酒了?你……頭髮怎麼了?”
“天生的,有問題麼?”我狠狠的白了王良一眼,急忙翻出一條髮帶把頭髮草草的攏了起來,心裡暗罵王良不識相。
“您這樣順眼多了,剛剛我還以為你是個女的呢!”王良大大咧咧的一笑。
“有事說事,哪那麼多廢話。”我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您是順眼了,您想過我順不順心麼?
“是!公子,賑災……”王良連忙收斂了笑意,一本正經的向我彙報。
他猛然間瞥見房間裡還有個人,警覺的掩口不言。
我忍不住竊笑,您可當真是好眼力,現在才發現房間裡還有個人?王良以他漫不經心的方式在娛樂著我。
“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你們邵將軍的朋友。”我清了清喉嚨止住笑意,向王良介紹老妖。
老妖終於從神經失調一般的傻笑中恢復正常,冷著一張臉啜了一口茶淡淡的說到:“景臻。”
“景公子既然是公子和邵將軍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叫王良。”王良一抱拳向老妖施了一禮,老妖點點頭算是還禮。
“說吧!”我為王良倒上一杯茶,示意他坐下。
老妖用力的抖了抖袖子對王良淡淡一笑,王良尷尬的看著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王良,賑災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有事明日再談。”我訕笑著對王良打眼色。
王良一臉莫名其妙的委屈樣,杵在那裡一動不動,皺著眉頭,一副不吐不快的樣子,彷彿今晚不和我談這件事他回去就沒辦法睡覺一般。
“公子,我就說一句,那個,樂(Yue)公子真是個大好人。您不知道,他……”王良眉飛色舞的站著那裡開始和我講開來了,看他這架勢要是一句能停住,我就把全奉德的米都吃了。
“明天,明天說。”我連忙對王良擺手。
老妖的臉基本已經拉下來了,雖然我不知道王良和他初次見面有什麼過節,你要“城門失火”,可千萬別殃及我這條已經夠倒黴的池魚。
“公子,再一句,我高興……我……我不跟你說說,我……我睡不著覺。”王良直到我關上門還喋喋不休的嘮叨。
我哭笑不得,你這是什麼毛病?生氣的事來找我,高興的事也來找我,我也不是心理醫生。
我回過身來看著老妖神情專注的盯著茶杯,心裡琢磨天色不早了,您是不是該洗洗睡了吧?
“那個,少淵,天色不早了。”我故意向窗外望了望,一臉驚訝,彷彿現在才看到天黑了一般。
“是不早,他怎麼都不知道避嫌?”老妖晃了晃茶杯深沉的說道。
我頭暈目眩,幾度要昏厥。您說他的時候就沒想想自己?
我坐到老妖對面咬牙切齒的說:“就是,怎麼都不知道避嫌?”
老妖緊繃的嘴角慢慢的舒展開來,滿意的點了點頭,依然穩如泰山,巍然不動。
你這是在逼我侮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