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
張小碗笑笑,“嗯”了一聲,不再言語,只是牽著他進了灶房,母子倆把朝食端了出來,兩人一桌說說笑笑地慢慢吃著。
只吃上了一會,不遠處又傳來了馬蹄聲。
母子倆的談話頓時停下,張小碗豎耳聽了一下,便微偏過頭,朝手邊的兒子輕輕地說,“你要忍住,可懂得?”
“懂得。”汪懷善點了點頭,笑著反過來安慰張小碗,“你無須擔心我,我知的。”
他知的,他們都要忍得,如此,他們才不需受更多的屈辱,終有一天,待他羽翼豐滿,他們才能真正自在。
現下,連先生都拖著久病之身為他殫心竭慮,他有什麼不可忍得的?
看著小兒堅韌的眼神,張小碗笑了笑,閉了閉眼,隨後她站起身,身上一派溫和平靜。
她又牽了汪懷善的手,當著那兩個靠近的丫環的面,微微低首跟他笑著道,“去門邊迎迎你的父親,可好?”
“好。”汪懷善大咧咧地一點頭。
不待話落音,他就大步拉著張小碗往門邊走去,邊走邊說,“我去看看,他是不是把他的棗紅馬也騎著來了。”
等汪永昭下馬,那門邊的母子倆,為母的溫和地看著他,臉上有著淺淺的笑意,而那小兒子看過他,瞧他一抱手,就馬上盯著他的馬兒去了。
只待看了兩眼,就見那小兒不滿地朝他道,“你上次騎的那棗紅馬呢?”
“那是戰馬,”汪永昭把韁繩往下了馬的江小山手中一扔,嘴裡則淡淡回道,“只可在營區騎。”
“營區?”張小碗一聽,卻有些愣,低頭問小兒道,“你可是去了營區?”
“去了,”汪懷善說到這揉了揉鼻子,不甘不願地道,“世子爺說,父親大人的銀虎營是我們大鳳朝最好的一支軍隊,前些日子就帶我去見識了一翻。”
汪永昭聞言微微一笑,朝那婦人看了一眼,便提步大步朝院內走去。
張小碗帶著汪懷善走在他後頭兩步,與小兒輕聲地道,“聽著可是厲害得緊呀。”
“還好啦……”汪永昭在前頭聽得那小兒有一點點不滿,但緊接著又聽他說道,“一點點而已啦。”
那婦人便笑出了聲,說,“只有一點點,那也是要學習的,你先生可是有說過,學海無涯?”
“娘,知道了,咱現在能不說麼?”
汪永昭聽得那小兒說過這句後,就竄到他身邊,抬頭問他,“下次世子爺要是帶我去銀虎營,可否讓我騎騎你的棗紅馬?”
“待你騎得起,自然給你騎。”汪永昭看了那長得跟他一樣的臉一眼,淡淡回道,隨即眼睛掠過那擺在堂屋前的飯桌一眼,便回頭朝那婦人道,“可還有早膳?”
那婦人微微一怔,但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