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懷善說到這,忍不住又得意地長笑了一聲,又靠近汪永昭,小聲地說道,“出來後,我在邊防聽得一個老將說,您也去過那?您是幾天回的?”
汪永昭聽得眉毛往上揚了揚,伸出手,又狠拍了一下他的頭。
汪懷善摸了摸被拍得發疼的腦袋,伸出手伸出五指在汪永昭面前晃了晃,嘿嘿笑著說,“五天!”
說罷,得意地朝得汪永昭說道,“您看,我娘教出的我,本事也不比您差。”
他拐著彎在嘲笑他,但看得他跟他說這些事,汪永昭便也不多說它話了。
隨之,他轉過了話題,跟他說道,“住在府裡,不要再鬧她。”
汪懷善在營裡已跟得黃大夫談過,聽到此言,他臉上的眉飛色舞已然消失,臉上便黯然了起來。
“這也怪不得您,”汪懷善勉強地笑了笑,“娘就是這樣。”
說到此,他也憂慮了起來,便沒有再有那說話的慾望了。
“會保住她的。”
汪懷善聽得汪永昭這句話,偏頭看得他一眼,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知曉他孃的性子,涉及到她在意的人,便不會再有誰能改變她的決定,這時她要是真有那性命之憂,只能瞞著她做,要不然,她定不會遵從。
他也沒想到,他這位從沒覺得是他父親的父親大人,也能這麼瞭解他娘。
當夜,汪永昭讓聞管家去地窖拿了五壇酒出來,陪得眾人喝了一道,喝過幾盞,白羊鎮的判官入府說事,事畢後汪永昭邀得他喝了半時辰,這才作罷。
入得房內已是清晨,那婦人已起,見得他滿身酒味,便笑著朝他揮手道,“您快快去洗洗,滿身的味,可別靠過來,省得惹得我一大早的就想吐。”
汪永昭朝得她皺眉,便朝浴房走去。
“等等……”那婦人又叫道了他一聲,他轉過頭,看著她倒出一杯熱白水,吹了又吹。
吹得幾下見他看她,她便又笑了,“您等上一會,喝杯溫水順順肚子再去。”
說罷,就端了熱水過來,又吹得幾下,試著喝了一口,才交給他道,“還是有些許熱,就這般喝罷,許是能解些酒意,您先去洗著,我帶著婆子去廚房瞅瞅,讓她們給煮點解酒的湯水出來。”
汪永昭拿著杯子喝了滿杯的水,把杯子遞給了她,冷臉看她,“現下不嫌有味了?”
“呵。”那婦人掩帕輕笑,轉身就走。
汪永昭搖搖頭,朝得浴房走去,走至裡頭,就聽得那婦人在外頭跟著婆子說,“還好備好的熱水還有些熱,省得再燒熱水了,七婆,你快去差人幫我提桶熱水過去,倒到大公子的浴桶裡,燙他一層皮,看他小小年紀還敢不敢喝那麼瘋。”
那婆子笑著回,“大公子醉著呢,您就饒他這一次罷。”
“可不成,不懲懲,下次不長記性。”
那婦人說著這話,聲音裡盡是笑意,汪永昭這時就算沒看到她,也知她的眼睛此時定是黑得發亮。
、178
汪懷善這一來;前院盡是熱鬧;來往之間都是些什麼事;父子倆不跟她說;聞管家父子也不跟她說。
萍婆子探得訊息了,偶爾告知她一兩句;讓張小碗心裡多少有個數。
這段時日,來往給父子倆送女人的還真是挺多;許是在這塊地方,沒誰能比都府更有錢了,便只好送女人了。
汪家父子倆忙著移山,往往都是相攜離開;也是相攜回來;這時早間他們用過早膳相攜而去後;汪懷慕有些黯然,悄悄與得張小碗說,“爹爹見得我無用,便是不歡喜我了罷?”
張小碗聽得發笑,伸手要去抱他,被萍婆子手一拉才回過神,但她還是拉著他,與她坐得同一椅子,低頭問他道,“你可見得爹爹哪時不歡喜你過?”
汪懷慕細想想,想起昨晚還得的爹爹給他帶回來的那個小泥人,他便搖了搖頭,他依偎著他的孃親,小小地嘆著氣道,“我只是想有用些。”
“要與先生好好唸書,要聽爹爹的話,這便是有用了,外頭的孩兒,料來也不會有你這般有用。”張小碗摟著他,微笑著輕柔開導他。
汪懷慕聽罷隨即舒了心,展顏一笑,又跳下地,不再像平時那樣要多粘她一會,伸手一揖道,“知曉了,孃親,孩兒這即跟得先生唸書去。”
說罷,就跑著出得了門,張小碗在後頭笑看著他離去,萍婆子則在後頭追著喊,“二公子,小心點兒跑,莫摔著了。”
這是七月中旬,張小寶,張小弟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