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更加詫異:“回皇上,娘娘不是一直與皇上在房裡嗎?她還跟奴才說沒有您們的吩咐,不準進去打擾。”他再看了看旁邊的邪邪,繼續說:“而且,翼皇上也警告奴才等人,說不準踏進皇上寢房半步。”
冷鈞聽後,更加不解,立刻轉眼看向邪邪:“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潔兒到底哪裡去了?”
“皇兄……臣弟……”他張口結舌,不知如何回答,突然想起懷裡那封信,立刻掏了出來,遞到冷鈞面前,“這是皇嫂叫我給您的!”
冷鈞接過信,看著裡面的內容:“鈞,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已經醒了吧?對不起,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做的,但這是唯一的辦法。我有急事需要出宮一趟,不過三天後我會準時回來的,請不要惦記,也不要責怪任何人。特別是邪邪,一切都是我逼迫他那樣做的。他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你難得找到唯一的弟弟,請好好珍惜你們之間的親情。————潔兒上。”
冷鈞重複看著上面的字,心急如焚,到底有什麼急事,要蒙著自己偷偷出去?怪不得昨天突然對自己好,對自己那麼熱情,原來一切都有計劃,潔兒,你幾時變得這麼有心計了?難道朕在你心中一點都不重要,竟然為了那件什麼“急事”來設計朕?
看到眼前的人臉色越來驚駭,邪邪擔憂地問:“皇兄,怎麼了?皇嫂在信裡說了什麼?”這是慕容潔臨走前交給他的其中一封信,他按照她的吩咐沒拆開看過。
“邪,皇嫂到底哪裡去了?皇宮戒備深嚴,沒人幫助,她不可能輕易出去的,這是你是否也有份參與。”
邪邪知道肯定瞞不住他,於是驚恐地點了點頭,然後把一切經過說了出來,“皇嫂答應我一辦妥事情就立刻會回來的。”
“那她有講過去哪裡?”冷鈞依然怒氣騰騰。
“沒有,她只叫我們不用擔心。”
哎,這小女人到底在想著什麼呢?他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如果真如她所講,為何不與自己商量一下?為了離開,竟然對他下蒙汗藥,難道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就是這樣?難道仇恨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還是她曾經對自己的愛都是假的?
遣退眾人,冷鈞繼續回到房裡,看著空蕩蕩的床,心慌意亂地躺上去。
乾清宮,邵寒一踏進寬大寂靜的御書房,便看到冷鈞依然愁眉不展的坐在龍椅上發呆,心裡不由暗歎了一下。哎,愛情這東西,真是折磨人,看到他這個樣子,邵寒開始考慮以後是否應該獨身過完這輩子。
“皇上!”她輕喚著。
冷鈞立刻坐直身子,焦急地問:“怎樣?”
“臣剛才去過宇府,管家的說宇軒三天前已經動身去了皖城,好像是那裡的生意臨時出了問題。”
“哦?那管家有無說他幾時回來?”
“他說不確定,長則半個月,短則七、八日。看來,娘娘應該不是跟宇軒一起去的,皇上也可以放下心來了。”
“恩!不過朕依然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潔兒在這裡無親無故,除了慕容荊,十三妹,宇軒等人,根本沒其他朋友。慕容荊與十三妹都說這幾天沒見過她,而宇軒早就離開京城,那她到底去辦啥事呢?”
“皇上,請不要太擔憂,娘娘說不定真的有事要辦呢,皇上就多等兩天,娘娘肯定會依時回來的。”除了這樣安慰他,邵寒也沒其他方法。
“哎,自從她恢復記憶後,朕發現對她越來越不瞭解,根本猜不到她內心在想什麼。”冷鈞喃喃自語著,劍眉緊緊皺起,眉宇間形成一個問號。
邵寒也沉默下來,靜靜陪著他。
第七十章 “潔兒是無心無肺的小騙子”
整整三天,冷鈞度日如年,每天早朝都無精打采,匆匆結束。回到乾清宮後,也墳心批改奏摺。看著桌子上不斷增加的本子,他越來越頭疼。她之前也曾經離開皇宮幾天,但都呆在宇軒府中,即使不肯回宮,起碼自己還可以每天過去看她,知道她一切安好。如今,她音信全無,又去向不明,沒人陪在她身邊,叫他如果不擔心,如何不害怕?
冷鈞白天總是一個人在御書房發呆,夜晚躺在空蕩蕩的大床上,眼睜睜地看著明黃色蚊帳,一直到實在撐不住才慢慢睡去。宮人都兢兢業業,大氣不敢喘一下,現在的乾清宮,一片死寂,毫無生氣。
終於盼到今天,慕容潔說回來的日子。冷鈞儘快結束早朝,回到乾清宮,等著她的歸來。
可一直到黃昏的時候,還是不見她人影,他更加急燥起來,在大殿裡走來走去,不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