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香燭。在祭案旁邊的地上還擺著一個紅漆托盤,托盤裡面是一些早已冷掉的飯菜。
檀香充斥著大殿,靜謐而清冷。老公公在這時候悄悄地退了出去。
景安就跪在祭案面前的蒲團上,一身白色孝服,身形看起來消瘦了不少。
在書華跪下來請安的時候,他稍稍側過身子:“剛聽到你的聲音,沒想到還真的是你。”
聲音很暗啞,帶著厚重的倦意,想來德帝的忽然去世對他造成了挺大的打擊。
書華不由稍稍抬起了頭,瞥了他一眼,不由一愣。她見慣了他自信瀟灑的模樣,這是第一次,她見到他竟然也可以這麼消沉頹廢,消瘦的臉上佈滿了悲傷。
書華張了張嘴,許多擔心的話到了嘴邊,最後卻只化作四個字:“殿下節哀。”
她知道自己說的是廢話,但很多事情就是這樣,說出來也未必會有用,倒不如任其爛在肚子裡,這樣對大家都好。
景安靜靜地看了她許久,最後露出一抹無奈的笑:“你還是老樣子,做什麼事情都這麼小心。”他自稱“我”,而非“本太子”,可見他是真的在放下身份說話。
自信如他,從來不會露出這般蒼涼的表情。書華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景安有些陌生。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家父臨終前交給書華的。”
“……你父親很疼你?”
書華想了想:“可能吧。”
“你這個答案很有趣。”他忽然掩住嘴角,輕輕咳了兩聲。
“你病了?”
景安無所謂地擺擺手:“有點著涼,不礙事。”
書華還想說些什麼,卻見他不願再在此事上多做糾纏,只得悻悻作罷。他動了動身子,想要從蒲團上站起來,卻不想眼前一黑,整個人直直往前面栽下去。
書華大驚,趕忙撲了過去,一把扶住了他的身子:“你怎麼了?要不要叫人傳太醫?”
景安扶著她的手,緩緩坐回到蒲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