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2 / 4)

小說:錦繡深宅 作者:津夏

,也可在這裡對著這曲譜彈奏怡情。”

玉妍起身鄭重地福了福身。面上的神情也只是淡淡的。瞧不出狂喜,抑不曾傷感。莫毓馳在心裡頭罵了一句,“沒良心的丫頭。”終究話都說出口了,也不好再多做為難。

傷心失望之餘,這個年輕的帝王站起身想立即離了這棲霞閣,就聽見一道悅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皇兄,望擅自珍重。”

這帶著明顯訣別意味的話,震得莫毓馳心神俱裂。他多想轉回身緊緊抱住這個小女子,用盡一切卑劣的手段將她困在身邊,可是君無戲言,況且,這個女子最遠也不過就是在國公府中,雖說她以這麼一首詩表明她再也不願意進宮,不過,年節的朝拜總是少不了的。

多年以後,當眼角眉梢已刻了紋路,染了霜雪的莫毓馳瞧著書案之上的兩份曲譜之時,他忍不住又想起了在棲霞閣的那個午後,那個傾國傾城的女子溫柔堅定地吟出了那麼一首詩,當時的自己是多麼可笑,竟以為她是在賭氣,想以詩鳴志告訴自己她再也不願意入宮了呢。

而此刻的玉妍,望著那個身著青衣的男子聽見了這一首訣別意味甚明的詩,只是頓住了腳步,僵直了身子站了一站就頭也不回地出了棲霞閣的門,玉妍的心裡頭微微有那麼一絲酸澀閃過心頭,繼而便是無邊無際的狂喜將她淹沒。

她寫了一封簡訊並一首詩請伺候她的人當中一位姓陸的內侍轉交給太后娘娘,然後在棲霞閣的涼亭中將那兩首曲子的曲譜都仔細謄寫下來,便收拾了自己的衣物,靜靜地等著國公府中的人來接。

申時三刻玉妍已坐在了國公府的馬車之上。瞧著手中太后娘娘命安公公急趕著送來的一方檀木質地的,裝滿了金銀首飾的錦匣,玉妍微微地笑了。她摸索著這錦匣,耳邊又迴響起安公公那充滿了暗示意味的話,“這寶月錦匣最貴重的便是匣子底部的寶月了,甭看只是一塊極平常的玉,雕刻成的月亮卻似足了天上的真月一般。”玉妍將那匣子底部的寶月向左右用力扭了一扭,紋絲不動。

“奇怪了,匣子裡頭除了首飾,別無他物,若是這匣底的寶月沒有古怪,安公公又何必不誇匣中珠玉,反要誇耀一個匣子呢。”玉妍蹙眉左思右想了半日,想想天上的真月,又想了想這匣子。

她索性將那首飾匣翻轉過來,“是一輪如同真月一般的圓月,沒有一絲縫隙呀。”玉妍邊琢磨著邊摸那輪月亮。

馬車外頭是褚國公府的三爺褚慎銘。原本接了聖旨說是長公主身子痊癒了,日後要國公府上下恭敬禮遇長公主不可再有一絲一毫的怠慢。這褚三爺心中是五味雜陳。自從這長公主做了自己的妻室,她便端著公主的架子,又嘴上說一心記掛著二哥,說什麼都不肯俯就自己,那時候兒褚三爺也是十分的無措,所能想出來的法子也唯有天長日久慢慢磨而已。

不過,經了這一回長公主被聖上留在宮中的事兒,褚三爺才發覺自己已漸漸有七分看重這位長公主了。慢慢磨的這個法子,恐怕是不行了。若是長公主再沒有子嗣,那麼,待自己的另一位妾室的孩兒出生之日,聖上豈不是就要將她接回宮中,再不許她回府了麼。

想到這些,褚慎銘就格外心浮氣躁。他想立刻就下馬鑽入馬車之中跟自己的正妻,敬明柔長公主好生說一說這皇家插手他們小夫妻之間的私事兒有些不妥當之處。“長公主?長公主?”

褚慎銘連喚了兩聲兒,玉妍此時正忙著琢磨這個匣子呢,哪裡有心情理會他,便不耐煩地回了一句,“本宮有些睏乏。”

褚慎銘聽出玉妍口氣不善,只當她是心不甘情不願將荷姐兒納入名下此時還在跟自己生氣呢,因是自家理虧,他便也收了那詳談的心思,繼續騎馬。

玉妍洩氣地端著那匣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要知道,那匣子可不是一般的物件兒,她寫給太后的那封信已經表明了自己無意於梁王,更無意於當今聖上,甚至,玉妍在信的末尾隱晦地提了一句,她心裡念念不忘的唯有褚候而已,至於那首詩,本是一首藏頭詩,明面兒上是一首女兒要回婆家了,十分惦記著母親的身體的告別詩句。其實那詩的每一句開頭的一個字兒連起來,就是:請賜出關腰牌。

驚聞褚候訂親事

回到了國公府中,自有眾人前來拜見,很是噓寒問暖了一番。國公夫人江氏更是在用罷了晚膳後,便拉著玉妍的手婆媳間敘話敘得分外熱絡。

最後還是國公爺命人前來傳話,說長公主的身子才康復了不久,當以休養為要,這才解了玉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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