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們相不相信,如果把我惹火了我真的會掐斷這傢伙的脖子,如果你們一點都不在乎他的生死,就試試開槍吧。”
其實我純粹是孤注一擲,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所挾持的人在黑手黨中的身份地位如何,實在是鋌而走險的博一下!幸運的是,一眾兇徒顯然對於此人的挾持有些忌憚,個個雖用槍口對準著我,但無人敢扣響扳機。
這一瞬間,從外面走廊裡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幾名兇徒氣急敗壞的衝了進來,用義大利語大叫大嚷。布沃拉一聽,頓時面現喜色,用西班牙語對我說:“常,警察趕到了館外!”一名兇徒立刻用槍指住了布沃拉的頭頂,示意他閉嘴。
我知道生死實在是懸於一線間,頓時大喝道:“聽著,你們快放了布沃拉和他女兒、保鏢,有我作為你們的人質,怎麼樣?要不然就同歸於盡!”說完,便將一小股電流打入了被我抓住咽喉要害的傢伙的體內,令他全身狂震,殺豬般的慘叫著。
這時,我瞥見了蘇姍娜臉上的神色,她似乎忘卻了所有的恐懼,就這樣略帶微笑的痴痴的看著我,令我心裡一動……突然,在我略微分神的一剎那,那股我曾經領教過的奇異的氣場再次向我周身襲來,是那個印度人,他正緩緩向我逼來。我連忙深吸一氣,將丹田內勁上提,以對抗他的〈三脈七輪〉內勁。他奇長的雙手盤於胸前,雙掌化拳、十指交錯,同時雙手中指豎起,遙遙指定我的前胸,這應該是婆羅門教的〈手印〉。我知道,所謂的〈三脈七輪〉是指左、中、右三條氣脈和頂輪…眉間輪…喉輪…心輪…臍輪…海底輪…梵穴輪七輪。其中“中脈”在脊髓中間,並連線頂輪至海底輪(相當於〈會陰穴〉);“左脈”屬陽脈、性熱;“右脈”屬陰脈、性冷。印度人修為甚高,雙目詭異,若非我用電流不斷刺激自己的大腦,只怕早已被其詭異的目光所迷惑失去戰鬥力。
那股氣場愈發渾厚,並欲圖封鎖住我的周身經脈,顯然想在警察趕到之前使我失去力量無法繼續挾持人質。我知道不能一味死守,印度鬼子既然攻,老子也要攻!乘那印度鬼子靠近我的瞬間,我身形疾轉,右手仍然掐住人質的脖子,左手施開太極拳的〈閃身斑攔錘〉,大拇指突出於拳頭之前,結合著閃電太極勁透過指尖的肺經〈少商穴〉迅即點向了他置於胸前的雙手中指。但那裡也是他的氣勁聚集處,指尖與指尖相交,電流內勁打入他的體內的同時,一股怪異雄渾的勁力也傳入了我的經脈之內,令我悶哼一聲,向後退去。
印度鬼子全身狂震,亦向後退去,面上驚詫莫名,直愣愣的盯著我;那股壓迫我的氣場也迅速消失殆盡。
我只覺渾身氣血翻湧,勉力壓下喉頭的一口鮮血,右爪發勁,掐的那人質嗷嗷大叫,隨即用英語怒吼道:“怎麼樣,真的要同歸於盡嗎?”心中卻自知布沃拉、蘇姍娜、庫切亞尼都在他們的挾持下,形勢實在是對我們不利……
突然,房外傳來了一聲槍響,隨即有大隊武裝警察蜂擁衝入了房中……
當我和布沃拉一行離開米蘭市警察總局時,已經是第二天凌晨3點了。這件案子驚動了義大利內政部和反黑檢察總部,被我挾持作為人質的正是“庫波拉”的二號人物迪加蒂,身份竟然是南部阿格里琴託省的省議會議員;另兩名身份超然的中年人一個叫諾比萊,是個醫生;一個叫米廖蒂,是個房地產商。然而,“庫波拉”的一號人物“教父”里納和美國黑手黨大人物普羅文扎諾卻依然逍遙法外。迫於壓力,布沃拉並沒有起訴那些傢伙,選擇了沉默;警方苦於無證據,只能釋放了迪加蒂等人,唯有十幾名持槍的兇徒被控以“非法持槍”罪名收監,並沒有給予“庫波拉”以毀滅性的打擊。至於小日本老鬼子荒木和那印度人態度更是囂張,說要起訴義大利政府虐待外籍人士,令警方甚是尷尬。
誰知剛出了警察局大門,我們頓時陷入了無數媒體的重重圍困中,各種各樣的問題鋪天蓋地而來。有記者用英語問我:“聽說您一個人對抗好幾名持槍歹徒?這是真的嗎?”又有人問:“難道您不知道從這一刻起,您不僅是國際米蘭的球星,更是米蘭的反黑英雄了嗎?”……
布沃拉向我一苦笑。湊在我耳邊說:“常,看來你真的成了城市英雄了,以後恐怕連大街都別想上了。”
第八十四章 人生得意
回到了布沃拉的大宅,正在焦急等待的布沃拉夫人、索菲亞以及葉子大聲歡泣著撲了過來,與我們緊緊擁抱。她們顯然都是看了緊急新聞,苦苦等待了一夜。我摟住哭成淚人的葉子,溫言安慰。業已迴轉的萬努奇和米拉內塞都是滿臉關切的神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