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琴思立刻被呵斥的心裡一抖,“靜蘭苑那邊出了點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打擾夫人。”
“說!難不成我還能吃了你不成?”大夫人最看不得人這幅畏首畏尾、瞻前顧後的模樣。
琴思又是一抖,穩了穩心神,才回道:“二姑娘那邊來報,說是大丫鬟蘭草突然發了風疹,臉上都是,卻是又怕是傳染性的,想要趕快找個大夫看看!”
“大夫?”大夫人一陣冷笑,“一個小小的丫頭罷了。咱們屋裡斷然沒有這樣的額道理,居然要為了一個丫鬟找大夫?豈不是可笑之極。”
“奴婢也是這麼回她們的。”秦思趕忙說道。
她微微頓了頓,又說道:“可是,她們卻是怕耽誤了病情,又將病氣帶給了這府中的主子們,要求要送蘭草出府就醫。”
“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有必要特意來稟報我?真是莫名其妙!我看你如今也分不清輕重緩急了!趕緊讓她出府就是!可別真的傳染了其他人才好!”大夫人斜了眼睛,微微扶了扶髮髻,就冷冷說道。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一個庶女的丫頭生病也值得拿到自己這個當家夫人的面前來請示?
“是,奴婢明白,這就安排她儘快出府。”琴思也知道,這事情本就是可以自己處理的,不過就是怕之後大夫人又變卦,自己擔了責任,這才寧可捱了這頓罵,還是特意過來請示。
琴思得了大夫人的準信兒,這才躬身退了出來。
她自己被大夫人一頓劈頭蓋臉的責備,自然是沒了好臉色。就把心中這股邪火衝著過來請示的小環發洩了一番。
“夫人說了!讓那丫頭趕緊滾出府去!自己妥善醫治!一個不入流的丫鬟而已,居然還妄圖府上給她特意找大夫?真是不自量力!”說完,琴思就狠狠的摔了門簾子,拂袖而去了。
小環心中憋著笑,就匆匆的回到了靜蘭苑。
不過是兩刻鐘之後,蘭草就在小環的陪伴下,急匆匆的往二門走去。因為她的臉上也出了不少的疹子,因此還特意戴了一頂帷帽。兩個人也是盡撿著府中隱蔽、少有人透過的小路走,只是為了怕嚇找了府內的其他人。
到了二門處,因為那管著二門的牛婆子本就是被蘭草用銀子餵飽了的,因此根本就沒有稍加阻攔,反而還關心的說了一句:“姑娘還請多保重,趕緊找個大夫看看是正經。”
“咳咳,多謝,咳咳,媽媽關心。”蘭草咳了幾聲,就微微一彎腰,當成是回禮,然後就又在小環的攙扶下,出門去了。
另一個姓徐的婆子和牛婆子一起送走了蘭草和小環之後,有些奇怪的說道:“我怎麼瞧著蘭草姑娘今兒好像有些不對勁兒,聲音挺著也有些奇怪呢?”
“廢話!你要是起了滿臉的疹子,能對勁兒得了?別胡說八道了!那位可是咱們的大金主!”牛婆子瞪了那徐婆子一眼,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她只微微祈禱,蘭草一定要平安無事,回到這安平侯府繼續當丫鬟,否則她每個月可是至少得少了五兩銀子的賞錢!
終於到了府外,兩個人走了一段距離,就迅速的閃進了一條有些寂靜的衚衕。
那裡已經停好了一輛樣式普通的藍色的兩輪馬車,車伕已經整裝待發。
小環把蘭草扶上了馬車,然後又低聲吩咐車伕說道:“到了那指定的醫館你也不必離開,只等著我們這位姐姐看病拿藥就是。這是給你的二兩銀子!若是一個時辰之後,你安全的把人再給我送回來,我還有二兩銀子給你!”
“是,是,一切聽憑姑娘的安排。”那車伕聽說這一來一回居然有四兩銀子,心中狂喜,心道,這真是一樁好買賣。
真不愧是安平侯府,果然是豪門大戶,一個丫鬟生了病還肯花四兩銀子僱馬車送她去看病!
“駕!”車伕揚鞭一揮,馬兒就張開四蹄向著最繁華的的朱雀大街駛去。
車伕的技術高超,雖然行駛的速度不慢,可是馬車一點都不顛簸。不過是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馬車就穩穩的停在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醫館門前。
車伕恭敬的對著車內的人說道:“這位姑娘,您要來的醫館已經到了。”
車內的人掀開車簾子,利落的跳下馬車,她輕輕的吩咐了一句:“有勞這位大哥在等候片刻,稍後自然還有車資奉上!”
那車伕當然是無有不答應的。蘭草便在他的注目之下,匆匆的走進了那醫館之中。
一位藥童看她這番打扮,心裡有幾分奇怪,剛開口問了一句:“您這是……”
“姑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