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至於吧。不過既然你不喜歡她,我明天給你換一個就是!這都是小事。”怎麼會突然提出要換了小環?該不是這丫頭看出了什麼端倪?大夫人心裡犯了嘀咕。
“母親還是今日就把她帶走吧,她本就毛手毛腳,惹下了不少的麻煩,如今又這樣的不守規矩,我可不敢要她了。”言語中盡是深惡痛絕。
這時候,琴思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怎麼姑娘的院子裡會埋著這種東西!真是太不像話了!”
大夫人做張做勢的說道:“怎麼連琴思也這般不可理喻起來!這怎麼丫鬟到了這個院子都不正常了!”
這話裡對李貞兒的貶低簡直就是明目張膽,可是李貞兒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的說道:“琴思姐姐一向是個最穩重不過的,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才能讓她如此的驚慌失措。咱們還是出去看一看吧。”
大夫人想了想,最後才說道:“也好!這幫不懂規矩的丫頭,我也實在該好好教訓一番了!”
說完就輕輕扶著李貞兒的手,走到院子裡去看看那三個丫鬟到底實在大驚小怪些什麼。
院子裡的三個丫鬟本來都是在震驚的面面相覷。此時見大夫人和李貞兒相攜走了出來,都趕忙排成一行,規矩的站在一邊。
她們這一讓開,也讓李貞兒看清了方才她們“圍觀”的那件東西——一個用木頭雕刻成的小人。
大夫人看到這樣東西也是一驚,她嚴厲的呵斥道:“這是哪裡來的髒東西!怎麼會在這裡?”
三個丫鬟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小環站了出來,說道:“這,這是剛才棋語姐姐找金鐲子的時候在那棵樹下的浮土裡發現的。可能原來是被埋在土裡的,卻是因為今日下雨才被衝了出來。”說完又好像心虛似的看了李貞兒一眼。
看起來倒像是她不慎發現了李貞兒的醜事,此時不得已說了出來,有些對不起自己的主人的感覺。
李貞兒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大夫人,好奇的問道:“母親,這是什麼?怎麼成了髒東西?”
“怎麼?你居然不知道?這東西怎麼看都分明是魘鎮所用的小木人!琴思,拿過來給我看看!”大夫人聲色俱厲。
琴思連忙拿了自己的帕子撿起那個木頭人,又放在帕子上捧在手裡恭敬的遞到了大夫人的眼前。
這個小木人不過三寸來高,看著的確是宛如生人。那眉眼鬚髮都栩栩如生,雖然看不出具體是什麼人,可是那大紅的長衫,粉底官靴和那束在金冠裡的頭髮,都昭示著這是以某一位豪門公子為原型而製作的木頭小人。
大夫人皺著眉頭,似乎不堪那溼透的木頭髮出的腐朽味道,又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小人看著都有幾分眼熟!”
那邊的小環突然就適時的插言:“我才剛看了也覺得像是,像是……”說到她居然又看了李貞兒一眼,然後就突然不說了。
大夫人瞪了她一眼說道:“你這丫頭,有什麼可吞吞吐吐的,你家姑娘也不是個膽小如鼠的,也不至於一點事情就嚇得破了膽子。有話你就直說!”
“我看著,倒是有幾分像二房的二少爺呢。”小環鼓起勇氣說道!
“什麼?”大夫人又細細端詳了一番,又叫琴思也跟著一起看。
果然細心的琴思看出了一絲的端倪,她大叫的說道:“夫人你看,這小人的背後還寫著名字呢!”
“李——……之,夫人這果然就是二少爺的木頭人呢!”
大夫人也是湊近了細細一看,那小人背後的確是刻了幾個字,雖然中間那個字看著有些模糊,但是那“李”字和“之”字是無比清楚的!
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這的的確確就是李燦之的木頭人!
隨即,大夫人有些失望又帶點悲痛的看著李貞兒說道:“二姑娘,我一向以為你雖然是從外面新回來的,雖然規矩上差些,可是心性是善良的,也一定會和兄弟姐妹和睦相處,可是如今怎麼會做出這樣齷齪狠毒的事情!”
李貞兒大吃一驚,難以置信的說道:“夫人這話什麼意思!貞兒實在是不明白,還請您明示!”
“這事情都是明擺著的了,這木頭人分明就是你為了詛咒二少爺才做下的魘鎮!”大夫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李貞兒嚇得連連退了幾步,倒在了蘭草的肩頭,臉色愈發的蒼白,那模樣簡直是讓人憐惜到了極點。
她微微喘息了幾下,才控訴般的說道:“夫人,你怎麼可以胡亂把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