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了。她覺得雙眼刺痛,呼吸也有些困難,她的肚子還是一樣的痛楚難當。彷彿是有人鈍刀在割自己的皮肉的感覺。
此刻即便是她想要解釋,也無法有條理的說清楚。
她漸漸的感覺這屋子裡的什麼東西必定不妥當,否則她不會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卻一副即將是要小產的模樣!
不行!她一定要挺住!她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她已經是接近三十的年紀,再次懷孕幾乎不可能了!如今居然能有這樣的意外之喜,雖說她當初是驚大於喜的,可是畢竟是自己的骨血,她又怎麼能不珍惜?
她輕輕扶住有些下沉的肚子,儘量用平靜的口吻說道:“夫,夫人,奴婢今天實在是身體,身體不適,不能飲酒。請您見諒!再者,我現在感覺有些不舒服,可否提前離開?”
可惜,她如今面色煞白,雙唇都在顫抖,根本無從談得上平靜。1
大夫人沒有回答,只是低下頭,右手輕輕轉動另一隻手上戴著的紅寶石戒指。
琴思見狀,不待大夫人開口就立刻介面說道:“孟姨娘,若是人人都像你這樣,隨口說一句身體不適就可以為所欲為,只怕這安平侯府早就淪為整個京城的笑話了!”
“琴思姑娘說的在理,孟姨娘,你總該說出個子醜寅卯,究竟是怎麼個不適法?”柳姨娘也在一旁搭腔。
“正是,孟姨娘,在場的都不是外人!你又何必這麼矯情?難不成這不過是你的藉口?”白姨娘的話也不好聽。
孟氏即便是再遲鈍,此刻也發覺,這屋子裡的每一個人,此刻似乎都是在針對自己!她漸漸感覺自己似乎是掉入了一個陷阱。
雖然這設定陷阱的人固然惡毒不堪,可是這些眼見著自己就要掉入陷阱,卻壓根不想施與援手,卻還都落井下石的人又何嘗不可惡!
她心裡只是唸叨著,為什麼還是不來!
然後就自己身子一軟,整個人都暈厥了過去!李貞兒早上得了訊息,說是不必去大夫人那裡請安,她的心裡倒是沒有多想,就帶著蘭草去老夫人那裡請安去了。
祖孫二人,自從上一次傾談之後,都感覺關係似乎更近了一些,因此話題也多了起來。
“祖母,您說,這煜之如今的功課可好?我是個沒有見識的,實在不知他的程度到底如何?”李貞兒的話題還是離不開李煜之。
李煜之進入家學已經接近兩個月了,成績一直不錯,先生們也多是誇獎,就連丫鬟們也都是捧著他的。他自己也越發的驕傲起來,小尾巴幾乎要翹上天去了。隔幾日來見自己的時候也多時吹噓先生如何如何的稱讚自己。
可是李貞兒卻發覺出了一絲的不妥當。一個不過八歲的孩子,再如何的天資聰穎也不過是剛剛進學,學的也就是那些啟蒙讀物,諸如《千字文》《弟子規》等等。更何況,李煜之這比其他人可是晚入學整整兩年,怎麼就突然得了先生們的青眼,居然一致的誇獎不凡,而且沒有一句的挑剔?
要知道,這“捧殺”也是能活活毀了一個好孩子的!
“哦?你何出此言啊?我覺得煜之的確不錯!不比他父親當年差!”老夫人還是沉浸在侯府後繼有人的喜悅之中,沒有察覺出李貞兒話裡的意思。
“我倒是聽說,咱們家學裡的先生有幾位還是父親當年的開蒙老師呢,一定是見識過不少才俊少年的。煜之再如何的不凡,只怕也沒有入了他們的法眼吧?”李貞兒看似懵懂不知。
老夫人這才意識到,這件事情的確是有些不對勁。
這幫老東西都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大兒子當年也算是驚才絕豔了,否則也不會被前朝的探花張先生推崇了。可是明明是瞭解兒子的出色,卻把這個小孫子誇上了天,這到底是因為揣摩自己的心思而故意說得安慰之語,還是根本就是得了其他人的授意,想要故意讓這孩子驕傲自大,失了分寸?
“這……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死丫頭,有話何必這樣彎彎繞繞,直接和我說出來又如何?可見還是把我當成外人!”老夫人半真半假的說道。
“祖母!我怎麼敢有這樣的想法?更何況,我今日也是擔憂的不得了,才過來和你訴說一番。這幾天,我看見煜之愈發的傲慢自滿,而且身旁的丫頭多不知道勸解,反而助漲他的氣焰。他一個八歲的孩童,再天才又能如何?又何必這般的捧著誇著?”李貞兒連忙辯解。
“你說的有理,我也是大意了。自從煜之來了,我也是心裡疼惜,心肝肉兒的捧在手裡怕風吹了,含在口裡怕熱化了。我這樣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