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醫館甚是忙碌,否則大哥也不至於一臉擔憂。遊玩的日子還很長,為父母解憂卻是為人子女的根本。
“大哥、二哥,咱們還是改日再出去玩吧。娘在家制藥,爹在醫館辛苦勞碌,我們怎麼可以獨自出去遊玩,不如忙玩這些日子,咱們再全家一起出去。現在大哥去幫爹,我和二哥去買爹和娘最愛吃的糯米糕再分別送給他們好不好?”
“果兒真是懂事。家樂,你要向果兒多學學。”何家歡甚是欣慰,三人一道出了門。
何家果用十文買了十塊糯米糕,分兩包裝著,分別裝了六塊和四塊,想著多的,他們幾個一起去醫館吃了,小包帶回家給母親和何媽四人。
這些街道她太熟悉了,不行!杭州這麼好,她一定要趁夢醒來之前為家人做些事,最好能讓父親改變去東京的想法!
“爹!”來到自家門前,看到的是滿屋子的病人,父親和大哥坐診,阿倫抓藥,忙的不亦樂乎。
聽到女兒的聲音,何道東抬頭只是看了一眼,便讓女兒先一旁玩去,不要打擾他給人診治。
何家果也不惱,笑嘻嘻的走到桌子前,見父親茶杯空了,便續上水,隨後拆開買來的糯米糕塞到何道東嘴巴里,“爹,現在都已經午時初了,您忙了一上午先吃點東西,墊下肚子,肚子飽了才有力氣給人看病。女兒不打擾你,來再喝口水。”
面對女兒的熱情,何道東和何家歡一般,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自然也沒流露出來,只是聽命於女兒,吃了糕點再喝了茶水。
“何大夫真有福氣,兒女孝順懂事。”
“是啊,何大夫夫人賢惠,兒女明理,何大夫人又好,真是我們杭州城內數一數二有福氣的人。”
何道東聽到大家的議論心中更是歡喜,卻不敢耽誤眾人問診,“果兒,爹這忙著,你先回家可好?”
“嗯,爹您忙您的,大哥、二哥在這能幫您,我回家幫娘和何媽,飯好了,女兒給你們送來。”雖然何家果很想多看看父親,可想到母親他們在家忙碌,還不如回家幫忙做飯,她現在可不是真正的八歲孩童,做飯、洗衣、針線都已做的相當熟練。
與大哥二哥打完招呼,何家果便準備回家,走到大門口突然看到離她們家“回春堂”相隔兩條街的“妙手堂”的一叫三兩的夥計躲在對面店鋪的柱子後大量自家醫館,不禁有些好奇。若她真是八歲孩兒自是不識此人,可現在的她卻是對此人太瞭解了,若不是他,他二哥又怎會一味的沉迷於賭博,甚至將她作為賭注輸給周家二爺?
只他是妙手堂的夥計,此刻不在醫館幫忙卻出現在這?她記得妙手堂的錢大夫是她七歲那年來到杭州開的妙手堂,雖然回春堂和妙手堂同是醫館,本是對頭,可錢大夫為人正直,四處行善,與自家老爹感情一直不錯,甚至兩人經常探討醫術,將對方視為知己。全家去東京前,父親低價將回春堂賣給錢大夫,而出事後,她按照原路回到杭州,更是在回春堂看到二哥,她也被錢大夫收留,並給了她和二哥一筆銀子養家餬口,後是因為二哥好賭,將所有的錢輸掉後還找錢大夫要來幾次錢,錢大夫幾次三番的想讓二哥乾點正經事,被二哥攪黃後才沒有接濟他們。
在何家果的印象中,錢大夫為人光明磊落,是個好人,按理應該不會讓下人打探回春堂的情況,那三兩在這是自作主張還是錢老人派來的?她要弄清楚!
幸虧她現在是個小孩,跟蹤起來比較方便,何家果假裝去對面糖果鋪子買東西,打量著三兩,三兩也沒注意她,畢竟她現在是個小孩不是。
過了半炷香的樣子,三兩便離開,何家果知道去妙手堂的位置,倒也不急,買了幾顆糖再出來店鋪,腳上走的挺快,面上卻是四處觀看,很快便到了妙手堂。
妙手堂與回春堂的熱鬧不同,顯得有些冷清,除了錢大夫還有一座堂大夫,此刻只是那座堂大夫在為人診治,錢大夫則在櫃檯前核對藥材。阿三進去後與他說了幾句話,何家果剛好領著東西進門,她沒能看到錢大夫臉上一閃而過的不甘。
“這不是小果兒嗎?怎麼今天來看錢伯伯了?”何家果剛進門,錢錢博遠便看到了她,想著三兩前腳剛進門,何家丫頭後腳便跟了過來,莫不是三兩被發現了?
“錢伯伯,果兒給買了些糯米糕,剛給我爹送去,我爹吃了後覺得很好吃,讓果兒給您送來。”錢博遠暗自鬆了一口氣。
“替錢伯伯謝謝你爹,剛好,錢伯伯這裡有人送來的新茶,你帶些回去給你爹嚐嚐新。”
“謝謝錢伯伯,我爹肯定喜歡!”何家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