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遙汀便是必須解釋清楚,否則絕難通行,飯不能吃,水不能喝,覺不能睡,絕對的惡毒。
遙汀嘆了口氣,摸摸肚子:“拿個鋤頭,當頭攔路,你這明顯是山賊土匪搶劫的架勢,我還等著你說經典詞兒呢,我還沒聽有誰給我說過呢。”
基本上來說,洛涯什麼都好,就是有的時候,不太能聽明白,遙汀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句是真的稱讚於他,哪句是在說風涼話,聽了遙汀這話,內心還聽受用,以為幫了遙汀一個大忙,使得她的神生圓滿,當下雀躍的說道:“是不是就是那句‘此路為我開,此樹為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說著說著,洛涯好像說得十分過癮,真的學些那些土匪惡霸,唇角挑起一抹邪笑,說話的聲音也帶上了幾分油腔滑調,對著遙汀說道:“今日乖乖就擒,跟我回去,做個壓寨夫人,不會虧待你的。”
“是麼,讓本主也聽聽,是個怎麼不會虧待?”話音未落,法天已經到了遙汀身邊,一改剛才冷冷的質問,軟聲和遙汀說道:“我聽說你剛從陸緒那裡回來,好像還沒吃飯,這是落棋做得包子,你先吃些,別把胃餓壞了。”
遙汀開啟蒸布,儘管餓得不行,竟然還能神奇的數了數包子的數量,雪白雪白的十個包子,微笑的衝著遙汀樂呀樂呀,遙汀看著包子這麼熱情,差點感動得流淚,也不計較沒有淨手,拿起包子就吃,見到法天眼神看回洛涯,那是要多凌厲有多凌厲,趕忙撤到一旁迴廊裡面,吃著包子,座山觀虎鬥。
洛涯見勢不好,清了清嗓子,乾咳了幾下,陪著笑道:“主上聽錯了,聽錯了,屬下是說,等屬下種好了地,地裡長出東西,屬下都給遙汀,都給遙汀,絕對不會虧待了遙汀。”
那邊正在吃著包子的遙汀,聽到洛涯如此解釋,差點沒有將包子噴出口中,平時洛涯最是不和法天對付,但是洛涯心中也是明白,事關遙汀,他是一定要忍,否則就演算法天足夠修身養性,也能僅用眼神,便就輕易滅他。
法天聽了冷冷一笑:“是麼,洛副司書也要種地?本主沒聽錯吧,洛副司書不是一直覺得,糧食是從市集裡面買回的麼?”
這話方一說完,遙汀便被包子噎到,法天嫌鬼差走得太慢,自己取來清水,遞給遙汀喝下順氣,洛涯則是風化在原地,臉上燒得通紅,心裡將那位表叔罵得狗血淋頭,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他有仇,怎麼什麼事情,他都往外瞎說。
法天陪著遙汀,在廊子當中坐著,見到洛涯的臉色,由猴屁股的顏色,褪色到了晚霞的色澤,這才緩緩開口:“洛副司書,剛才我路過白文書那裡,見到他是正在翻土,既然洛副司書想要種地,不如親力親為的好,那才有趣,洛副司書的意思呢?”
既然法天都這麼問了,明顯就是想讓洛涯說好,洛涯耷拉著腦袋,不情不願的說了聲‘好’,聲音小的就像蚊子鳴叫,聽不真切,遙汀暗暗好笑,心想洛涯實在難治,有個法天存在,雖然方式方法有些強硬,好在總是有用。
剛過午後,殿內鬼差都是有些懶散,沒有什麼精神,陽光有些晃眼,花葉之間,偶爾飛過幾只蝴蝶,綠柳間隙,數只黃鶯飛過,嘰嘰喳喳的清著喉嚨啼叫,一笑陣清風拂過,送來泥土的味道,法天衝著洛涯揮了揮手,洛涯鬆了一大口氣,趕緊溜走,時光仿如突然停住,很靜很靜。
吃過包子,法天看了一眼遙汀手中的蒸布,嚇了一跳,原來蒸布里的包子全都沒了,遙汀喝了口水,這才說道:“早上轉輪殿便是傳來訊息,說是文書出了問題,於是我是連著早飯也沒有吃,本是想著總有一杯清茶能給,沒想陸殿那麼守財,連杯清水都不給喝,又餓又渴,”說道這裡,遙汀連忙補上一句:“我是開玩笑的,主上不許去找陸殿麻煩。”
法天斜斜的挑了一下眉毛,盯著遙汀看,把個遙汀看得有點發毛,法天終於說道:“是不是在你心中,我就一直是那種十惡不赦的壞蛋啊?”
這還用說麼?遙汀心中如是想著,但是當然不敢直面說出,只是斂目低頭,轉移話題:“主上總多心,這樣不好。”
一隻玉色的蔥長指頭伸到遙汀下頜,將她的頭緩緩抬起:“遙汀,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遙汀已是吃過包子,現在渾身充滿力氣,連忙退了幾步:“主上可是答應過我,不會動手動腳。”
雖然他們有言在先,但是遙汀對於法天的那點保證,還是沒什麼信念,沒想法天卻是答得乾脆:“好,既然我說過,當然就不做,咱們一起去看洛涯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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