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汀打著哈哈:“要不我幫主上看看傷勢?”
法天見她不答他的話,也不著惱,臉上笑得有些詭異,抬著下巴,看向一個藥盒:“好啊,正好落棋和觀棋都不在,你就幫我上藥吧,也不用叫他們了,也麻煩。”
這個安排,遙汀有點始料未及,剛開始問出那話的時候,是她情急而言,問過之後,她便悔了,沒想法天竟還接話,讓自己給他上藥,這個傷口是在後背,袒露肌膚,總不太好吧。
“主上這麼厲害,肯定有什麼方法,拘個東西什麼的,給自己擦藥……”
遙汀正說著,正好看到法天的眼神,不知是不是她的眼神不太好,竟然覺得那種眼神當中,有一種……哀怨的情緒,遙汀沒辦法,只好拿過那個藥盒:“恩……那個,主上趴下吧。”
見到遙汀肯為他上藥,法天的臉色,終於多雲轉晴,轉過身子趴在床上,可是身上仍舊穿著衣服,遙汀有些咬牙切齒,和著還得她去為他寬衣,這種事情,光是用想的,遙汀就覺得有些發憷。
沒想法天還挺善解人意,趴下之後,自己解開了衣帶,遙汀只好幫他將後背的衣服褪到腰部,還沒等她覺得不好意思,法天后背上的青紫條痕,倒是讓她覺得有些心驚。
藥膏中間有個格擋,都是透明的膏狀,左邊的藥膏是紫色的,右邊的藥膏,則是青色的,法天趴在床上,聲音有些悶:“青色的藥膏,要上在青色的痕跡上,紫色的上在紫色的上面,我記得,觀棋就是這麼說的。”
遙汀用玉板挑起左邊的紫色藥膏,均勻的塗抹在法天的傷痕上:“主上總被天帝打?”
沒有聽到回話,也就是說,事實就是這樣,否則觀棋再本事,也不可能這麼'TXT小說下載:www。87book。com'快,便就配出這種十分合適的藥膏來,天帝也真是的,一點創意都沒有,每次都用一樣的刑具。
可能是這種靜謐的場景,實在是太和諧了,遙汀突然說了一句話,這話,大概是她說過的最愚蠢的話:“主上,其實你該成親了,總是這麼拖著,還和天帝僵持,也不好。”
“你嫁我麼?”法天的反應倒非很激烈,只是語調有些不太自然:“這麼久了,你不應也就算了,怎麼還是如此說,我……”
這話斷在‘我’字之後,遙汀縱然鐵石心腸,法天突然這麼柔弱,她一時覺得很不適應,還有一點……不舒服,心酸酸的。
她從來也沒想過,飛花叢中過的法天,把她當做什麼,這麼久了,她都放下了,沒有結果的糾纏,就是一種折磨。
空氣當中,有些安靜。
藥盒中的藥膏,泛著微微的涼意,遙汀的小指,不經意的劃到玉板上的藥膏,覺得有些冷,打了個抖,法天感覺到了,開口問她:“冷麼?”
“沒有關係,藥膏很涼,想來治療外傷,肯定很好。”
這兩句話說完,法天和遙汀,又是靜了下來,一時之間,他們兩個都不怎麼想說話,法天一動不動的趴在床上,遙汀拿著玉板,挺專心的給他上藥。
上藥膏的過程當中,遙汀一直還在擔心,這藥膏被她塗得這麼厚,一會兒法天怕是要一直趴著,沒想等她將所有的傷痕全部抹過之後,藥膏竟然全部滲到了面板當中,只是法天的面板上面,青紫色的傷痕,仍舊很明顯。
遙汀放下手中的藥盒,幫他將衣服披好,又給他蓋上了一條薄紗蠶絲被,這才起身告辭,法天沒有強留她,竟然讓她走了。
隱隱約約的,遙汀覺得,法天似乎,有些傷心,雖然他沒說出來,但是憑藉她對他的瞭解,遙汀仍舊能夠感覺得到。
遙汀回到自家大殿的時候,雲逸已經回了文書庫,鬼差告訴她,洛涯正在廚下做飯,遙汀覺得心有些亂,就去廚房尋洛涯。
還沒走近廚房,在門外面,就聽到咚咚咚咚的切菜聲音,洛涯的刀工十分了得,遙汀曾經親眼見過,他把一隻土豆,切成了三、五根頭髮絲一樣細的絲,這種手藝,不是誰都行的。
見她進來,洛涯揮著菜刀打招呼:“遙汀,你回來了,剛才我聽雲逸說,你被落棋找到汀蘭殿了,難道主上傷重不行,想要見你最後一面?”
雖然遙汀沒有問出來,但是那種驚訝的表情,明顯等著洛涯給她解釋原因,怎麼他是足不出戶,就能知道主上被打的事情?
“墨訓方才來過,本是想找你的,但是久等你不回,因為有事,就先走了,是他和我說的,”洛涯正在切著蔥花,這種東西,遙汀以前做人的時候,是切過的,如果切得太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