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訓自己無知無覺,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他這位上仙,已經成了司書殿的公眾敵人。
聽說那兩位不在,墨訓走得歡快多了,一路之上,就將意圖擇其重點的說了說來。
這次墨訓來,目的是要求畫。
自從遙汀來了幽冥之後,便是在夢裡,墨訓的臉上,都能笑得朵朵菊花開。
遙汀精擅丹青,尤以寫意為長,繪景描物頗具神韻,題跋落印亦是錯落酣暢,能以題補畫以印融情及至詩畫相彰,連極為精通此道的太清大帝都盛讚其水墨淺淡筆意清潤。
墨訓這神平日裡不好個呼朋喚友,在這交友上一向講究個隨緣,但對遙汀就遠非是隨緣二字,確切的說,應該是‘賴皮’這兩個明晃晃的大字。
很快墨訓就熟門熟路的總往司書殿裡跑,今天求個畫,明天索幅字。
遙汀早就算到他的目的,當下回了一個四月的春風笑,點頭說道:“好說,好說。”
這次的要求還算少,沒有用了多少時間,遙汀便即畫完,墨訓前後左右上上下下的看過之後,評價‘很好’,這才樂悠悠的收起了畫,美得冒泡。
離開司書殿的時候,墨訓的心情,那叫一個舒暢,遙汀這次可是沒需墨訓一丁點的商量,全盤接受各種無理要求。
如果忽視下在茶盅裡的瀉藥,墨訓的這一天,過得可謂開心。
經過這麼多年,在藥理和毒物方面,洛涯已經頗有心得,最神奇的是,他總能夠別出心裁,製出好些從未有誰見過的藥物,這樣一來,能防的人,也就自然會是很少。
那種瀉藥,不是立即發作的型別,洛涯掐著時間,把墨訓送出了司書殿,盼著他走得越遠越好。
正要返身回內殿,洛涯遠遠的看到一個身著七彩霞衣的仙娥,正從大殿的正南方向走來,手中同樣七彩的帕子閃得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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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請帖
仙娥走到洛涯面前,口中抱怨:“洛涯,你們這幽冥司節氣真是反常,忽冷忽熱的。”
洛涯致歉,就是沒聽出來誠懇:“所以我是總勸仙娥,不要隨便來這幽冥地府走動,免得傷了身子。”
這一點沒有關懷誠意的話,仙娥聽得次數挺多的,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錯事,就是不得洛涯待見,當下撇了撇嘴,有些小小不滿的說道:“洛涯,你就這麼不待見我是吧,和你說了多少次,叫我夢香就可以了。”
洛涯一雙鳳眼眸波流轉,笑得眾生顛倒,夢香卻是被他笑得有些發毛,趕忙說道:“我不勉強你就是了,你可別說教我,麻煩你通稟一聲,就說太清大帝著夢清奉帖。”
洛涯笑:“既然是太清大帝有事,仙娥便是請吧,司書正在正殿處理公文呢。”
既是如此,夢香也不客氣,抬了抬裙角,跨過了司書殿外的玄鐵門檻,隨著洛涯往司書殿的正殿走去。
一路之上花香草香馥郁清新,天界當中雖然也有不少鮮花靈草,但是比起這司書殿內種的這些,少了一些生氣,倒是多了很多的高潔意味。
司書殿門首到正殿所在,要經過許多回廊,其外的土壤上遍佈各種奇葩異草,雖然夢清在天宮中見過的不只許多,但是其中的很多花花草草,便是連夢香,也不認識,一時間,她是光顧著張望,便立身停了腳步。
回過身,洛涯見她站著不動,遂衝著她說道:“仙娥可是有什麼事情?”
指著一片墨黑的花田,夢香問道:“洛涯,那邊那種深黑色的花,叫什麼名字?周圍的花都是五彩繽紛的,唯獨那種花的顏色,有些太過暗沉了。”
站到夢香身邊,洛涯望向那大朵的深黑色花:“那是我將採於暮楚山的情草,與幽冥谷的忘花雜制而成的絕塵。”
這花離著大殿不遠,這些年,自打梓蘿做了文書以後,洛涯平時多在大殿裡面,陪著遙汀一起待著,因此就又將那‘絕塵’移到離著大殿更近了些,也好便於看管照顧,只是每次但凡有誰前來拜會,總要問上一問,好在能夠進入殿界的本就不多,因此來這司書殿的,就更少了,要是一多起來,洛涯少不得要每次詳細解釋一通,也很多事,也就不用做正事了。
夢香訝異:“聽說這一花一草,哪怕是服用了一種,普通的凡人,也會失去六世全部的記憶,你雜制這花,難道是有什麼特別的用處?”
這種說法,一直存在傳說當中,說實在的,根本沒誰真的找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