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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身為半神,她的十輪流光閃還在繼續,七支青色光箭毫無阻礙地穿過水球,射中鐵山神。流光閃跟鐵山神周圍的神力相擊,發生爆炸,鐵山神的胸口血肉模糊。天雪神立即加強控制,水獄的力量趁虛而入,一大團血液因為壓力從鐵山神胸口噴出,整顆大水球都被染紅。
第八輪流光閃……第九輪流光閃……當小月面前浮現十支光箭的時候,守望星夜突然出現在鐵山神近處,首先釋放了一個任意門做好逃跑的準備,然後唸誦心靈風暴的咒語。
身為小山洞部落第一血祭司,柏達終於出手,一團由純粹精神力量構成並加持了天雪神神力的光錘飛射而出。
心靈風暴和精神之錘同時擊中鐵山神,他眼前一黑,竟然陷入短暫的昏迷。
就在此時,水面風的大招到了末期,他的本體逃開,而影身則化成一柄黑漆漆的匕首從鐵山神的前胸射入,進入他的體內。十輪流光閃的最強十支光箭幾乎也同時擊中鐵山神。
一團比太陽更耀眼的光華以鐵山神為中心爆開,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眨了一下眼,當他們睜開眼睛的時候,只看到一隻非常普通的鐵錘懸浮在鐵山神頭頂。而鐵山神,右臂粉碎,胸口被龍神撞角洞穿,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他原本強大的自愈能力也消失不見。
但是,三首火狼的墓碑卻毫髮無傷。
紅龍波波額頭有撞角護體,沒有太大的損傷,守望星夜和水面逃得快,也沒有受到影響。
“天雪神!自從你封神以來,我鐵山神可曾攻擊過你!”鐵山神的雙眼不再是平時普通人的樣子,現在他的眼眶之中只有一團紅色的光,純粹的神性之光。在神性之光的深處,隱約可見一座雄山。
“沒有。”天雪神完全顯現出身形,他的雙目同樣化為潔白的神性之光,他的神性之光中,一條浩瀚大江洶湧澎湃。
“那你為何背棄盟約,攻擊我!”鐵山神厲聲質問,他頭上的鐵錘隱隱作響。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為什麼我攻擊你後,沒有被至高神降下至高神罰?為什麼他褐土神派出戰士屠殺我的子民之後,沒有因為背信棄義而墮入黃昏?”天雪神眼中的大江波浪滔天,神力因為憤怒而不住地向四周發散。
鐵山神沉默片刻,說道:“或許褐土神做錯了什麼,但這也未必能成為你背叛的理由。”
天雪神哈哈一笑,爆發出一種跟他瘦小身軀不成比例的氣勢:“理由?他要以單一農田神職,換我天雪江枯水期和豐水期以及漁夫三項神職,你說這能不能成為我背叛的理由!如果他將來用農田神職換你的鍛造神職,你會怎麼辦!”
天雪神眼中神性之火就像是被大風吹過的燭火,搖曳不定,忽明忽暗,原本的憤怒之意和好戰之心全都消散。
守望星夜恍然大悟,心想褐土神的做法已經不能用欺人太甚來形容。
用農田神職交換天雪神的三項神職,這種行為如果用普通人的生活來比喻,就相當於要用一套普通三居室住房換一座大型工廠、用一百萬換一座銀行、用一根手指換個心臟、用一個廉價機器人換別人一家老小。
如果天雪神進行交換,那他除非再獲得天雪江相關的神職,否則無論活多少年,都只是一個層次最低的微弱圖騰神,終生無法晉升下位神。
天雪神跟褐土神簽訂契約的時候,他還很弱小,所以契約內容極為不平等。天雪神如果違約,就會受到至高神的無情懲罰,而褐土神違約,僅僅是契約不再對天雪神有約束力。
天雪神眼中的大江逐漸平靜,他誠懇地說:“你應該明白,這場戰鬥你的勝算很小。所以,只要你簽訂一個契約,保證永遠不會插手我跟褐土神之間的戰鬥,做到兩不相幫,那我可以放你走。”
鐵山神眼中的神性之光慢慢恢復,他凝視天雪神,長嘆一聲,轉過身,抓起頭上的次神器鐵錘,拋向三首火狼墳墓後面的山壁。
“轟……”整座狼刀山狠狠地抖動一下,墳墓後方的山壁出現越來越多的裂痕,不一會兒,一塊塊巨大的石頭彷彿下雨般從山壁上落下。那些石塊在鐵山神神力的控制下,把三首火狼的墳墓掩蓋住。
鐵山神轉過身,平靜地說:“無論如何,在褐土神沒有違背跟我的契約之前,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如果你勝了,請寬待我的子民;如果我勝了,我會把你的一切送回小山洞部落,在另一個天雪神封神之前,我會保護好小山洞部落。”說完,他握著鐵錘,反手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