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遺忘了。那個屬於完美的日子也是悄然無息地很快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門在冷寂中被髮出細微的聲響,雨從朦朧醒過來,門已被推開。
“你們?”疑惑佔據了她的情緒,吳尊也清醒了,站起身,拍了拍滿身的灰塵,笑望著剛進來不久的幾個舞悅族人,一直不出聲。
“奉東城大人,惜寒大人的命令,帶你們前去淑瑤殿受審。”其中一人恭恭敬敬地回答,雨看了他一眼,倒覺得長得清秀,給人有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吳尊乃惜寒大人的專門廚子,自是由她決定他的死活,而東城大人將雨帶到爻雪淵,她出了事便由他處置,這都是理所當然的。只是,她不知未曾碰過面的東城大人是怎樣的人?可會再救她一命?阿尊倒是有惜寒大人擔保了,畢竟她對他有情,呢麼她也就放寬心了……
“小哥,族裡人打算怎麼處置我二人呢?”雨在一旁追問道,還不斷的套近乎。
“我們也不太清楚,此事交給惜寒大人負責,到現在才傳審,或許待會兒就有結果了。”他平和地說著。
“是嗎?謝謝你了。”雨淡淡地應著。
“不過東城大人似乎插手此事了,他不會坐視不理的。何況我們都相信你們並非壞人,惜寒大人,東城大人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以證明你們的清白。”
很感激他說的這番話,謝謝他對他們的信任,真是個好人兒,感覺他越看越順眼了。雨的心情也愉快起來,完全忘了她曾因為自以為是而犯下的大錯,她天真的以為事情就這樣以和平的方式告終了……
淑瑤殿內也是那般清靜,本以為會有很多的舞悅族人來圍觀,卻不知正廳裡只有惜寒與其弟東皓城若無其事地喝茶聊天,那樣平常不過的閒談,彷彿只是單獨在一起敘敘舊。
雨等人走進去也無人通報。待所有無關緊要的族人離去後,廳內又增加了兩人,兩杯清茶。
“坐。”惜寒打著手勢示意他們坐下,像是在招待貴賓一樣。
雨被搞蒙了,有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只好隨著她的意坐下。但很快便發現了盯著她看的東皓城。
陸拾壹、自愁惑亂
她是第一次見到他,雖說他長有一張與大東一模一樣的表皮,但給人的感覺就完全不相同。
大東或是酷酷的,或是很熱情,有種莫名的瘋狂,總是讓人感到暖暖的,激情灌滿了身體。
她不自然地動了動,東皓城也回過神來,尷尬地笑。
“好了,你們把事情經過說說吧。”惜寒面無表情地說,抬起茶樽飲了一口。
“哈?”雨詫異地望著她,這不像是審問犯了錯的人,而像是安撫受害的苦命人。
“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弟弟吩咐過所有人不得干涉你去何處,甚至你如果真的是去偷竊,也沒人有權力管。”
雨聽到‘偷竊’一詞,還真是不舒服,早知道就不去了……
不過,東城大人對她竟如此包容,可是,她去哪兒,他不就全都知道了嗎?唉,別那麼不知足了……雨抱怨自己。
也對,很少有人可以對一個不曾相識的人那麼好。
“意思是有人故意的咯?”惜寒點點頭,聽雨敘述了那一日的經歷,可雨總覺得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這件事情似乎複雜了,你們的性命也存在危險,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審了。”惜寒苦惱地杵著漂亮的腦袋,聲音很輕很淡,好似風兒卻寒意逼人。
“我不知道逐月臘梅是……”雨抱歉地垂下頭,喃喃地說道。
“現在說這些是沒用的了,族裡有族裡的規矩,除了是東家和軒家的人可以有權動用,更何況你們並非本族人。”惜寒滿臉惆悵,哀傷洋溢於俊美的臉龐,她是在為阿尊擔心吧?她,真的闖禍了嗎?
“我倒有一個辦法,可是不知你是否願意?”惜寒抬眼,環顧四周,最後目光停留在雨的身上。
“請惜寒大人明說。”雨還未反應過來,吳尊便反問道。
呵呵,好機靈的阿尊!雨花痴地望著他,目光呆滯……這個時候竟然還想這些,就快日薄西山了……
“如果說唯一能就你們的辦法,便是雨嫁入東家或是軒家呢,你會同意嗎?”惜寒看他的眼神明顯柔和了許多,他卻怔住了,不知如何應答,許久才緩緩地說,“為何一定是她嫁而不是我娶呢?”
惜寒顯然被嚇到了,往日毫無情緒的面容今日卻透著驚喜。
雨卻搶先說話了,“阿尊!她是在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