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對著暮流清又是一陣的叫罵。
“誰讓你發呆的,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丫頭,要時刻照顧到主人的需要!”暮流清心裡也驚嚇了一把,但臉上卻並不表『露』,冷冷淡淡的說道。
裴依雲從他的懷裡跳起來,不情不願的跑去倒茶了。
懷中一空,暮流清頓感一股失落,腦子裡忽然想起在馬車上發生的那一幕,那時,他把她壓到懷裡,想佔便宜的嚇唬一下她,可誰知道,她卻手一勾,搶奪了他的唇,狠狠的咬了幾口。
那個時候,他還真被她大膽豪放的舉動給嚇一跳,有些惱羞成怒,但就在剛才,他將她抱在懷裡的時候,竟然有一種不想再放手的心動。
“心動?”是這樣的嗎?暮流清漆黑的眸底染上了複雜的心緒,望著裴依雲憤憤端著茶走過來,他的眼睛呆滯了,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氣的微紅的小臉。
“喝吧,最好嗆死你!”裴依雲對於剛才暮流清的舉動還是深表不滿的,差點把她的腦子給摔壞了,如果不是他及時接住她,摔出個腦震『蕩』來,誰負責啊?受罪的還不是她嗎?
暮流清被她一罵,給罵醒了,俊臉微微有些緋紅,輕聲埋怨:“你就不能有點女子的溫柔嗎?總是叫罵髒話,一點教養都沒有!”
裴依雲一怔,嚴烈一行人更是一呆,這是他們沉冷威嚴的太子說出的話嗎?怎麼像個小媳『婦』一樣在抱怨?不會吧,肯定是他們聽錯了。
裴依雲很不屑的輕哼出聲:“我本來就不溫柔,但不準說我沒教養,姐姐接受的可是現代教育,哪裡像你們這些古代木頭一樣,沒情沒趣,開個玩笑都開不起!太沒勁了!”
被罵成了木頭,嚴烈等人也表示不太滿意,暮流清卻是輕笑起來,好像裴依雲罵的非常正確一樣。
早餐送上桌,一行人也沒有再打鬧了,吃了早膳就趕著起程,裴依雲照例是和暮流清坐一個馬車,她一上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一個舒服的姿勢靠著,然後掀開車簾看著窗外的風景,聽聽鳥語聲,聞著醉人的野花香,那還真是一種快樂的享受。
“為什麼每一次提到雷突國你就會精神恍惚?是不是在記掛著誰?”暮流清忽然低低的出聲問她。
裴依雲一愣,難得他主動上前問話,不過,這個問題讓她不太想回答。
“沒有,你多想了!”裴依雲並不想表『露』自己的心事,就算說了,誰又能關心她?也許只是惹人嘲笑罷。
暮流清知道她很不喜歡被人挖掘心事,但是,該死的,他現在急於想知道,到底,她心裡怎麼想的?
“你在逃避什麼?有什麼事情不敢說出來的?是不是關於景暗持,讓你如此不快樂?”暮流清這一次帶著一絲的『逼』問口氣。
聽到景暗持的名子,裴依雲渾身一顫,為什麼這三個字,還如此的刻骨銘心?狠狠的撞擊到她心頭的深處,讓她不得不正視他。
“就算是,跟你有關係嗎?”裴依雲口氣有些遲疑,嘆笑起來。
暮流清見她痛快的哭過,笑過,叫罵過,可就是沒有見她如此苦澀的笑過,一時之間,竟莫名的心疼起來,到底,她在迴避著什麼?
“也許,我能幫你!”暮流清低沉的回答,深幽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苦悶的笑容。
裴依雲轉過頭去看窗外,沒有人能幫助她的,除了她自己,感情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情,很自私,卻很痛。
“謝了,但我不需要你的幫忙,我已經找到方法來解決了!”裴依雲扯了扯唇,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她陌生的話,故意疏離的言詞,他的心緊縮了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將他淹沒在不安中。
“你、、你還會回到景暗持的身邊嗎?”暮流清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問題。
裴信雲歪著腦袋,好像在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的確,她需要認真的去思考,認真的!
見她只是呆呆的,久久不言語,暮流清不免有些急了:“你說話啊,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你只需要說會,還是不會!”
“如果我不會,你會收留我嗎?”裴依雲苦笑之餘,還調皮的問他一句。
暮流清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會,只要你願意,我就帶你回北越國,你可願跟我回去?”
裴依雲一驚,睜大美目看著他,彷彿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那樣認真的打量著他,這個男人,還是暮流清嗎?是那個充滿著憤恨的男人嗎?
“為什麼?你不恨我了?你不怪我戲耍了你?”裴依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