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了。
馬車一路前行,不曾有阻,很快就過了蒼雲山,到達南雄地界,近來五年,都由雷突接撐此地,但五年來官府卻並不太平,派來的官員,非死既傷,到後來,竟無人敢前來,皇帝頭痛之餘,就譴了一位清貧廉潔的官員上位,不過,說來也怪,這位官員竟安安穩穩的坐了兩年,卻沒再傳出傷殘之事了。
聽說景王爺的軍隊要路過此縣,縣官吳騰急急上前迎接,景暗持在縣府待了一個時辰,問候了最近的狀況,也沒再久留,繼續前行。
裴依雲若有所思的看著簾外整潔乾淨的街道,想像中接下來的兇險難測,景暗持說顧不上她的安全,這句話真傷人,她若死了,他眉頭都不皺一下吧。
輕嘆一口氣,裴依雲不由的浮燥起來,瞥了眼慵懶而臥的景暗持,他倒一派閒情逸致,但那微鎖的眉間,卻駭然蕭殺,令人敬畏三分。
擋下一箭
出得縣城,是一片平原地帶,樹木高聳,睛天碧空下,翠幽一片,眺望遠方,樹浪重重,鳥語花香,風景獨好。
裴依雲小有興奮,聞著原始山林的氣息,像是迴歸大自然般的舒適,生活在這種地方,壽命也更長吧。
山路平整,馬車疾駛,風襲來,竟然有種騰空之態,令人心曠神怡。
“駕、、”路好走,速度加乘,眨眼間,便是百里之遙,此時,轉過一座山頭,眼前景『色』一換,草茫茫,原野變高山,地勢頓入危要泰勢,奇山怪壁,悚骨嶙峋,令人的心也為之一寒。
此時,天『色』近晚,彩霞掛在天邊,浮雲絲絲縷縷,抖出一片的光寒,令峭壁更加驚奇險惡。
景暗持蹙了眉頭,探路的侍衛快馬趕回稟報:“前方三十里都是巔峰峭壁,連夜趕路,要到次日明早才能出去!屬下探得前十五里外有一處山洞,王爺可要休息再行?”
景暗持神情蕭嚴,頓時認清眼下峻勢,眉目一斂,命令道:“加速前行,趕往那處山洞!”
軍隊快速疾馳,不到片刻便看見了那處山洞,軍隊開始駐紮,景暗持對身後楚進吩咐:“四下查查!”
楚進領了命令,帶了十多個精兵,沿著野草路段,飛身而上,景遲風見狀,不由擔起了心。
裴依雲和四個秀女站在一起,說實在的,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幾位女子,之前,她們都用紗布蒙著臉,不讓別人看見,但今天,雖然也是輕紗遮面,但這裡風大,偶然掀起,也能一賭芳容。
“你們進去!”景暗持低喝一聲,丫環趕緊扶著主子往山洞裡走,裡面已經被清理乾淨了,鋪了乾草,上面放了錦布,裴依雲坐下,忽然聽見旁邊有一女子在輕咳,用手掩著嘴。
“幾位妹妹一定不習慣這種滇波生活吧?”裴依雲本是樂觀之人,在如此泛味的時刻,想找些話題來聊。
其中三位倒是靦腆的笑了起來,低頭應了聲:“還好吧!”
另一個女子目光中閃過一抹光彩,正是剛才輕咳之人,她忽然掀了面紗,笑問道:“聽說王妃很受王爺寵愛,這一路走來,真是令妹妹羨慕不已!”
裴依雲一愣,緊瞧了她兩眼,但見面紗下的臉如芙蓉般美豔,那雙勾人的鳳眼,更是如秋波般碧幽,莫要說男子見狀,裴依雲身為女子也為之驚豔了一下,呆怔了好久才苦笑道:“哪有你們說的好!”
其她三位女子一見她出聲,都素了臉『色』,低著頭沒有再出聲了。
“妹妹叫什麼名子?”裴依雲好奇的問道。
“小女子紫羅!”那個女人介紹著,放下了面紗,因為此刻景遲風氣浮燥動的走進來。
裴依雲站起身,笑著問道:“小風,怎麼了?”
景遲風一臉擔憂:“七嫂,楚大哥去哪了?會不會有危險?”
裴依雲美目掃了一眼旁邊,知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慢步到山洞的另一角落,這才緩緩轉頭,對著他打趣道:“原來你在擔心你的楚大哥啊!放心吧,他武藝那麼高強,誰能殺了他?”
“七嫂、、、”聽她一說殺字,景遲風總顆心都栓緊了。
裴依雲笑的更歡騰,想不到景遲風如此著急楚進,可見他是真的深陷進去了。
正當兩個人打趣之時,忽聞洞外一陣響動,接著傳來慘叫聲,裴依雲渾身一緊,提了裙角朝門外走去,只見箭雨滿天疾『射』過來,帶著刺耳的風聲,讓人不免心寒。
“王爺、、小心!”哪時遲哪時快,景暗持一轉身見到裴依雲和景遲風在左邊角落裡趣笑打鬧,一時未察覺,一隻利劍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