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雲哭了一陣後,自己站起來,擦乾臉上的淚水,仰頭看著“倚情閣”那上面,細細開啟的窗臺,卻是找不到他的身影。
“我們先離開吧!”暮流清見裴依雲情緒平伏了,低沉的說道。
裴依雲卻站著不動,一雙美目緊緊的盯著上面,像是在搜尋,在等待著,希望有一扇窗忽然開啟,而那張熟悉的臉會探出來。
御大哥不會再原諒你了,裴依雲,你趕緊死心吧!內心裡,一個聲音強烈的叫囂著。
“不會的,御大哥一定會原諒我的,他、、他會的!”裴依雲喃喃的掙扎著,忽然抬起頭來,語氣中滿是懇求:“暮大哥,我們在這裡住下來好不好?不要去別的地方了!”
暮流清的臉『色』很難看,青白交加,她在求他?是因為那個琴師嗎?她一直以為,都高傲的揚著腦袋,就算是有求於他,也帶著一絲的戲虐,但現在,她的語氣那麼的慌『亂』,那麼的認真,這一次,她不是開玩笑了。
“嚴烈,找家客棧住下來!”暮流清好想擰斷她的念想,好想一把將她帶走,不讓她對別的男人動心,但是,那雙哭腫的眼睛,那滿含懇切的期望,他不忍,不捨,亦心疼了。
“謝謝你!”裴依雲嘴角又開了一朵笑,含著淚水,笑的卻也那麼燦爛美麗。
暮流清再一次的痴醉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要為這個女人付出多少,但是,只要能換取她那燦爛的笑臉,他為她做任何的事情,都是心甘情願的。
一行人轉身離開了,“倚情閣”的一扇窗緩緩的開啟,御千尋將臉上的面具輕輕的摘下,那雙幽暗的眼睛,盛滿了愛恨,他的表情有些掙扎,對這個女人,他始終放不下,他捨棄了自己的抱負,自己的理想,為了尋找她來到了雷突國,放下高貴的身段在這裡當一名琴師,每一天所彈奏的都是屬於她們彼此熟悉的曲調,他愛她,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就算她背叛了她,期騙了他,傷害他如此深,他還是放不下她的。
找了最近的一家客棧住下,裴依雲有氣無力的靠在床邊上,雙手抱胸看著窗外的天空。
那熟悉的曲調,只有御千尋能彈奏的如此美妙動聽,如果他真的來了雷突國,為什麼不肯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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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最近的一家客棧住下,裴依雲有氣無力的靠在床邊上,雙手抱胸看著窗外的天空。
那熟悉的曲調,只有御千尋能彈奏的如此美妙動聽,如果他真的來了雷突國,為什麼不肯見她?
門外傳來敲門聲,驚醒了裴依雲,她披了衣服將門開啟,暮流清站在門外,臉『色』有些陰雲。
“暮大哥有事嗎?”裴依雲瞧見他神『色』有異,怔怔的問道。
暮流清擠身進入,夢小蝶嚇了一跳,又追著問道:“怎麼了?”
“那個男人是誰?”暮流清的語氣很低沉,壓仰著內心的驚慌不安,當看見她為別的男人淚流滿面時,他就再也安靜不下來,他害怕,害怕這就是失去。
裴依雲輕擰了眉:“我不想說!”
“你喜歡的人嗎?裴依雲,究竟你心裡裝著誰?是景暗持,還是那個琴師?可有我暮流清的位置?有嗎?”暮流清爆發了,他不甘心偷偷的看著她的笑容,不甘心裝作漠不關心,在一轉身後卻又急急的搜尋她的身影,他已經做不到風輕雲淡了。
裴依雲被他的話嚇住了,美目大睜,久久的沒有反映,直到他的手伸來,將她緊緊的壓進了懷裡,他的身體在輕顫著,他的聲音失了控:“依雲,我不管,你收了我的信物,我不准你再去喜歡別的男人,我不准你這樣做!”
“信物?”裴依雲大驚,忙把他推開,小臉微微泛白。
暮流清痛苦的說道:“你真的一點也不明白嗎?我跟你搶這塊玉,是想親手送給你,我不是真的要跟你爭,你為什麼不明白?”
裴依雲只感覺心在下沉,慌了,『亂』了,她拿出了懷時的美玉,喃喃道:“可、、你說是送給朋友的!”
“如果我說是送給心上人的,你會要嗎?”暮流清的眉擰在了一起,他就知道,她肯定不會要的。
裴依雲拿著玉的手僵硬了,抬頭就看見暮流清滿是受傷的眼睛,那清澈的眸底,不再是輕狂,不在是高傲,而是盛滿了她讀不懂的情意。
“這、、我、、暮大哥,你聽我說!”裴依雲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要傷害他的,她真的沒有一絲的惡意。
暮流清見她急急的想要解釋,再難壓仰,一低頭,便吻住了她粉潤的唇,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