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地板突然崩塌,我們來不及跑。」我仰頭回答著。
「你們先等一下,我丟一座樓梯給你們。」
丟樓梯給我們?這說法是不是有點怪啊?
只見焰星從懷中拿出一張比紙牌還要大上一些的紙卡,用食指與中指夾住後,焰星將紙卡朝我們附近的地面射下。
紙卡在擊中地面後,瞬間變大、變多,在累積近乎半個人高的數量之後,紙卡開始往上攀升,每張紙卡全規矩的串聯在一起,形成一座由紙卡搭造而成的樓梯,紙卡樓梯的最頂端便是焰星所站的位置。
「真帥。」觀看紙卡樓梯的演變過程,就像是欣賞了一場魔術表演,神奇而又覺得有些不真實。
「這房子好像快要塌了,你們動作要快一點。」焰星對我們提醒道。
似乎是因為地板崩壞的關係,整棟屋子開始搖搖晃晃起來,不少木板、鐵片開始往下掉落。
「博士,你走第一個。」我將他推上前,自己則是尾隨在他後頭。
「遙日呢?」在我們即將抵達上面時,焰星開口問著我。
「啊!他還在下面!」
驚覺這一點,我回頭往下搜尋了會,發現遙日躺在牆角邊,身上壓著一大塊木板與斷木,人已經陷入昏迷。
「焰星,你先帶博士到外面去!」我對焰星喊了聲,隨後快步的跑下樓梯。
本來想要將壓在他身上的木頭搬開,但,在我搬開上面的木片後,我這才發現還有一根粗鋼柱壓著他,光憑我的力量根本無法搬開。
「嘎啦啦,遙日血量驟減,生命跡象減弱!」
「暴雷,立刻為他治療!」我跟暴雷同時施放出治療術,在傷口逐漸痊癒的同時,遙日也恢復了意識。
「唔……」他晃了晃腦袋,似乎有些發暈的現象,張眼望著壓在他身上的物品,他朝我苦笑了下。
「好重。」說話的語調沒什麼力氣,有點輕飄飄的。
「你等一下,我想辦法把它搬開。」
用盡全身的力氣,我努力想要移動這個障礙物,但是卻完全無法使它移動。
「你等一下,我去叫焰星來幫忙。」才想要前去尋找救兵,遙日卻叫住了我。
「貓,妳殺了我吧。」
「啊?」聽到這樣的要求,我難掩驚訝的看著他。
遙日一副無所謂的朝我笑笑,說出他覺得最直接的解決方法。
「這裡就要塌了,與其浪費力氣搬那個鐵架,不如一劍殺了我,等我復活之後,不就脫困了嗎?」
「對喔,我怎麼忘了還有這個辦法。」理解他的原因後,我拿出了長劍。
當我將劍舉高,瞄準遙日的心口準備刺下時,遙日的表情卻讓我停住了動作,遲遲無法下手。
一般而言,即使是在遊戲中,即使那生死是像兒戲般的微不足道,當人在面對即將奪取自己性命的人與武器時,眼神中總是會透著恐懼或其它情緒,可是他卻是笑著的。
用一種很平淡、很坦然的笑容對我笑著,像是十分樂意將生命交給我一樣。
「貓,妳怎麼了?」發現我的劍遲遲沒有落下,遙日不解的問。
「你、你幹嘛用很哀怨的表情看著我?」為了掩飾心虛,我沒好氣的對他罵著。
「我沒有啊。」遙日一臉無辜的回道。
「可是你的眼神看起來就充滿怨恨啊!眼睛閉著啦!」
「喔。」無辜被我責罵的他,只好順從我的指示,乖乖閉上眼。
做了個深呼吸調整情緒,我再次舉起長劍,瞄準遙日心口的位置一劍刺下,隨著劍鋒抽出,一灘溫熱的鮮血濺灑上了我的手、臉以及部分衣服。
連聲喊痛的叫聲都沒有發出,遙日便在我的劍下失去性命。
「嘎!主人、主人殺死遙日了!」暴雷用極為悲傷的語氣嚷著,淚水更是不斷流下。
「……」看著眼前的屍體,感受著手上鮮血的餘溫,我竟然萌生出一種殺人的罪惡感。
「好了,幫我復活吧。」變成亡靈的遙日,完全不知道我內心的掙扎,依舊朝我笑著。
「喔。」帶著茫然的情緒,我用他身邊飄著的鬼火點燃了還魂符。
看著剛剛被我殺死的同伴在我眼前復活,複雜的情緒讓我無法釐清。隱約中,有一種酸酸、痛痛的情緒自心頭蔓延開來……
「貓?妳、妳怎麼哭了?」遙日極為驚慌的望著我。
哭?伸手摸摸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