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早!”紀寒天回過神來,把自己的書包放到籃球架的旁邊,就地而坐。不經意的問道,“怎麼這麼早?”
“昨天在家裡悶了一天,今天早上五點多鐘就起來了,乾脆早點過來練練……昨天贏了吧。”
“嗯,是啊。”紀寒天又拿了一塊麵包吃起來,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我聽說好像贏了不少。”李凡抓著籃球也坐到紀寒天的身邊。
“四十分。”紀寒天伸出四根手指頭晃了一下,把最後一塊麵包嚥下去,紀寒天轉過頭有些擔憂的問道:“……你家裡的事呢,怎麼辦?”
李凡苦笑了一下:“能有什麼辦法,成績確實太差了呀。”
紀寒天沒有作聲,拿過李凡手中的籃球,走到三分線的位置拍了幾下,稍作調整之後把球投了出去。籃球有些重的打在了籃板上,蹭筐而出。“受還是冰冷的。”紀寒天搓了一下雙手,小跑幾步把彈回來的球撿起來:“李凡,投幾個吧。”
“嗯?!”李凡似乎在發呆,過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哦。”
“那裡。”紀寒天指了一下左側零度角:“比賽的時候,一般兩側出手的機會會比較多,要多練練。”
“學長。”等到李凡七個球投出第三個三不沾之後,李凡終於擺了擺手,“總是沒辦法集中精神呢。”
“坐一會吧。”紀寒天沒有說什麼,他知道李凡有些心不在焉的。走到籃架旁邊,紀寒天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
“學長,”李凡抬起頭:“你父母怎麼看待你打球的事情呢?”
“我?”紀寒天想了一下答道:“還是挺支援的。”
“這樣啊。”李凡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是你爸反對嗎?”
“嗯。”
“那媽媽呢?”
“……”一陣短暫的沉默,李凡突然抬起頭來,紀寒天感覺到他眼神裡的漸漸清晰的落寞。“……爸媽離婚了,現在是和爸爸生活在一起。”
“對不起。”
“沒什麼,又不是沒有媽媽了。”李凡無所謂般的聳了聳肩,但紀寒天還是感覺到了他神色間的低落。
“不過其實也和沒有差不多吧……他們在我五歲的時候就離婚了。這十多年一共才見過媽媽幾次,也只有每年過年的時候才會有一個電話打過來。而每次卻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遺失了十年的親情,怎麼可能靠每年一個電話就補得過來……”李凡自嘲般的說道。
紀寒天沒有說話,其實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李凡似乎並不在意,仍繼續開口說道。
“而我能怎麼做呢,爸爸是一個商人,一年到頭到處跑做生意。一切都是利益至上的,也許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做來都是有目的的吧,他又怎麼知道這些世界上還有很多與金錢利益無關的東西呢?他又能給我些什麼?”
“如果他無法給予你,就靠自己去爭取。”一個低沉的聲音插了進來,李凡愣了一下回過頭,看見一臉冷漠的楚辰希。
李凡沒有再說什麼,剛剛只是心情突然很差才會說這些,而在他覺得,或許有些事情除了自己其他人是根本無法去了解的吧。不管怎麼說,他還是自己的爸爸,自己是不應該和他作對的。那又怎麼樣去爭取呢?
這些話出現在他的大腦裡,只是最終卻沒有說出口。
“早,楚辰希。”紀寒天站起來,打破了尷尬的局面,雖然他也覺得楚辰希這麼說似乎不太合適,但是每個人都又自己生活的方式,誰都無權去改變別人的想法。
“嗯。”楚辰希,“今天不用晨練,怎麼來得這麼早?”
“習慣了……所以就過來了。你不也是嗎?”紀寒天笑著反問道。
“我是準備早點來學校補作業的,路過這裡,順便看看而已。”楚辰希揚起眉毛:“我上去了。你呢?”
“差不多也上去了。”紀寒天掏出手機看了一下,已經快七點了,七點二十還有早自習。校隊晨練是從七點訓練到八點的,而昨天首戰告捷,方元書特放了一天的假,而其他人則可以打著晨練的幌子等到八點再來學校。
“嗯,你們先走吧,我自己再練一下。”
“好,回去跟爸爸儘量好好說說吧。”紀寒天提起書包。
“我還是挺期待你可以歸隊的。”兩人走出了幾步,楚辰希突然轉過身來,認真的說道。“希望你可以順利擺平這個麻煩。”
李凡看著楚辰希一時間愣在原地,他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