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時哪裡知道,也可以說他此刻還不夠了解席嫣,自然不清楚這個站著想坐著,坐著想躺著,躺著都還嫌累的主,壓根就是個懶貨。也就是說,眼下她明知夜無塵不會把她怎麼樣,她怎麼又可能正經八百的使全力來反抗。
拿席嫣這個特不要臉的女人的話來說,她上輩子當特警的時候就是個勞碌命,好不容易捱了槍子來了個魂穿,她當然得好好享受這來之不易的人生。
廢話不多說,且說此刻夜無塵與席嫣兩兩相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幹柴遇烈火的把生米做成熟飯。對於最終的結果,夜無塵當然是願意的,可席嫣不願意。於是為了驗證人的潛力是無窮大這一真理,席嫣硬在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靈機一動,建議道:“皇上,臣妾看也不必等到明天了。臣妾思爺心切,擇日不如撞日,皇上就此時帶臣妾出宮吧!”
“此時?”夜無塵側頭去看窗戶,只開了一扇用於換氣的窗戶下,投入一片清冷卻是均勻的銀色月光。月光只灑在了窗下那方寸之處,再往內裡則被橙紅的燭光給沖淡了個乾淨。
“此時可不早了!”夜無塵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便聽席嫣及時地接道:“此時也不晚。”急切的想離開這尷尬之地的意思表達得明顯。
他的妃子,哪個不是巴不得與他見上一面,巴不同為他侍寢的。偏偏眼前這模樣出眾,做事同樣出格的女子自成了一派,非但不討好他,反而是真心實意的將他往外推。這樣反倒讓他生出少有的佔有慾。
總的說來,他是想馴服席嫣這“野馬”。
夜無塵挑了入鬢的劍眉,斜睨的雙眼透出邪魅之氣,薄薄的唇線勾勒出勾魂的淺笑,隨後他緩緩說道:“既然此時不早不晚,依朕看——還是先辦正事,至於出宮一事,朕自會安排。”
安排個球!她要是從了,明天就沒資格出宮了好不好!席嫣將頭搖得好像撥浪鼓般,邊搖還邊理直氣壯地說道:“不行不行,今兒個月事來了,還是明日請早吧!”
不要臉的話,讓夜無塵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他咳了大約半分鐘才緩過那口氣來。緩過氣來的第一件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的指了席嫣,低聲呵道:“你——”
“皇上,皇上!席老將軍剛剛病逝了!”純爺們兒的聲音傳入屋內,打斷了夜無塵的後話,同時也驚了這對正在較勁的男女。
沒誰追究這一聲喊,會不會擾了夜無塵的好事,更可能把他喊成陽痿。也沒誰去多想,在這**之中,為何會出了這麼個純爺們兒。此時夜無塵和席嫣在意的全是那句“席將軍剛剛病逝了”的話。
他倆對視了一秒,再同時回過神來,只不過夜無塵快了席嫣一步,對著門外說道:“是五夜麼?”
屋外回了個乾脆的“是”就沒了下文。
夜無塵擰著眉頭走向門邊,開門前先問道:“五夜,此事除開席家,還有誰知道?”
“暫無他人。”還是乾脆的回答,答完就安靜了下來。
夜無塵回頭看了眼表情略帶疑惑的席嫣,瞳仁裡有著暗光流轉,卻是複雜得讓人摸不透徹。他瞥過席嫣就轉回了頭,在拉開門的同時再說道:“此事暫時別聲張。還有,備轎。”當他的話音落下時,門才完全的開啟,席嫣看到外面跪著個身著夜行衣的男子,就連臉上也蒙著黑布只留了雙眼睛,整個人彷彿溶入了黑夜裡般,若不是她早知門前有人,或許會不小心的把他給忽略掉。
門外的黑衣人就是五夜。他聽了夜無塵的安排,只答了句“知道了。”便身形一晃,也不知去了哪裡反正沒了影蹤。
喝喲,是個高手!席嫣挑了下眉,頓時明白這個叫五夜的是什麼身份了。都說夜無塵身邊有十個影子,她還是頭一次見著。席嫣並不知道,她其實是唯一一個見過夜無塵影衛的妃子。
門前的黑影才消失,夜無塵表情凝重的轉過頭來看向席嫣,沉著聲說道:“走吧,隨朕一同去席家。”說完他暗想,沒了席老將軍壓陣,面對天戰國的攻城,他要命誰去掛帥才好?
五夜辦事很利索,當席嫣隨著夜無塵出了春曉院時,一頂華麗的八人大轎已經穩穩的停在了院門前。
看只有一頂轎,席嫣的眼角就抖了抖。雖說這轎夠大,不過與夜無塵坐在一塊兒……很不自在的喂!席嫣想了想,掀了下性感的雙唇,卻看夜無塵不容反駁的指了轎,意思是讓她快些坐進去。
席嫣一撇嘴,拎起裙襬幾個大步跨到轎邊,隨後帶著就義般的表情坐入了轎中。屁股落到軟椅上時,她下意時的朝外移了移,留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