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為止,除了莫語之外,她還沒遇上既能只聽她的聽話,又能反過來管住她的人。
“我……我真沒法回報你什麼。”席嫣沉默了許久,直到早點端上桌了,睦廉將粥遞到她面前時,她才像找到自己的聲音一樣發了言。
睦廉的表情僵了一下,卻是稍縱即逝,並未留下半絲痕跡,隨後他溫柔一笑,道:“我並沒強求嫣兒回報我什麼。”此話說得很真誠,經受住了席嫣兩秒鐘的觀察。
“既然如此,到時你別怪我無情無義。”席嫣捧著粥碗嘀咕了句,把話說開之後,她倒是沒再繼續糾結下去,心安理得的吃起早點。
睦廉看席嫣沒心沒肺,自顧自的吃著早點,他不由略帶苦澀的自嘲。他還真沒見過席嫣這種,越是幫她,就越抗拒的女子。
天色亮透,睦廉並沒急著叫席嫣趕路,而是帶著她去了城中最大的布莊。
“你這身衣裳在北國行走不方便,還是換成北國的裝束比較好。”睦廉淡淡解釋了一句,卻聽席嫣說道:“要換也行,不過換了只怕騎馬不方便。”經席嫣觀察,北國的民風沒有天戰那麼彪悍,女子出門通常都是乘馬車或坐轎子,一般極少拋頭露面的,所以在穿著上就沒有考慮到方不方便,而是考慮如何更能顯得優雅。
現在他二人要趕路,倒不是說非得搞得沒日沒夜、昏天暗地,但席嫣若是穿得倒是入鄉隨俗了,就不方便騎馬了。
睦廉應該沒考慮到這一點,聽席嫣一提,想了想,說道:“這倒是好辦,回頭我去僱輛馬車就行。”
席嫣撇撇嘴道了個好,心裡卻暗道,既然冤大頭都這麼說,那她自然就恭敬不如從命。
去布莊裡選布料,除了那個老闆娘不停的誇著席嫣貌美,又說著睦廉與她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之類的話以外,基本上就沒什麼好說的。
席嫣有點百毒不侵,聽老闆娘誇得再是天花亂墜,她仍然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好像天生就被人誇習慣了般,再動聽的語言也無法打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