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晚上?晚上司姑娘可是不接客的,只有其他姑娘。”我暗想,這司姑娘究竟是什麼人,能讓這麼多人為之傾倒,我抬頭看去,只隔著一層紗,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個女子的輪廓,雖然不真切,卻也甚是婀娜。我好不容易擠到了前面,長吐了一口氣。正當我向上張望,希望看清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公子還愣著做什麼呀,司姑娘叫你上去呢。”我看著老鴇興奮的目光,心下明白,掏出五十兩給她,道:“勞煩媽媽帶路了。”她喜滋滋地說著這司姑娘的好,我隨她上了樓,她對樓下的人說:“各位公子,這便散了吧,今日人滿了。”樓下那些人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我暗自好笑,沒見到一個女人便如此,若是出了其他什麼事還不跳黃河啊。那女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沒了影子。我被她領到一個地方,我推開門,一陣嫋嫋的琴聲,前方的薄紗之中,一個女子,一身潔白,看上去不加修飾的髮髻,卻顯得格外舒適美麗。一架古箏,上面是她纖細的手指。我不禁有些入神了,不知她已走到了我面前。
“聽幾位爺說姑娘精通詩詞歌賦,徒冉倒是希望與姑娘切磋。”姑娘?我抬頭看看她,淡淡的柳葉眉,明眸皓齒,果真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倒更是天上的仙人。我瞅瞅自己的樣子喃喃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她輕輕一笑道:“姑娘美若天仙,哪有男的能長成如此?”我暗歎她的週轉能力。“那,那是因為我是女的才叫我上來的嗎?”“呵呵,自然不是,這菩提園,也不是沒有女人來過。”我想她的意思,難道說,她的美貌震驚世人,所有男的都來看她,讓他們的老婆起疑,所以都女扮男裝來找她麻煩?我暗自佩服我的想象力。“那是為什麼?”我說。她卻不說話,只是向我後面看了一眼,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這一看,我差點摔死。4一個不少地坐著,十阿哥是一臉愛理不理的表情,八阿哥正微笑地看著我,還有老九,一口一口地喝著茶,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我想著,噎死他,噎死他!我不怕八阿哥的笑,就算那是一個陷阱,是女人恐怕都願意跳下去吧?我也不怕老十和老九雙劍合璧,有草包十在,也未必打得過我,我最怕的是十四的笑,那種笑,能讓我在三秒鐘之內慢性中毒而死。而現在,那該死的十四正一臉挑釁地看著我,似乎我是他志在必得的獵物,而他是信心滿滿的獵人。雖然,現在我連上去掐死他的勇氣都沒有。
“幾位爺說,姑娘是他們的老相識了。因此便讓徒冉請姑娘上來。”我強忍住哭的衝動,笑笑說:“是啊是啊,老相識了。”“既然這樣,那姑娘就請落座吧。”我小心翼翼地從十四身邊蹭過去,他大概以為我要坐他旁邊,便很得意地看著我,自己還往老十那邊挪了挪,我直直地走向八阿哥那邊,其實我更加願意和老十坐,或者老九也行,可惜他們坐在裡面。我只好坐下去,無視十四的目光。
“秦淮格格,上次真是對不住。”八阿哥看向我。“沒有什麼事情,是秦淮逾距了。”我說。老十的眼睛緩緩白過來,一臉的不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去和他爭吵。
“姑娘的芳名原是秦淮,真是一個好名字。”徒冉說道,“剛才聽幾位爺說了姑娘妙解字謎,徒冉實在佩服。”該死的四人黨,把那種都快腐爛的東西都講了,我只好說:“司姑娘過獎了,秦淮不過是隨意賣弄一下而已,難登大雅之堂的。” 老十又閒不住了,大聲嚷嚷著:“你還難登大雅之堂,把爺幾個都糊弄住了,這會子還裝什麼。”“老十!”八阿哥的聲音,老十嘟囔著什麼。
“十爺被糊弄住了嗎?”我故意反問他一句。“你!”老十的臉通紅,其他幾個人卻哈哈大笑。徒冉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咱們便小試對詩如何?若是誰接不上來,便罰酒一杯。”“既然徒冉姑娘這麼說,咱們從命便是。”老九的聲音。“好,那就請各位聽好,鳳凰臺上鳳凰遊。”十四略有得意地說:“鳳去臺空江自流。”一邊還瞄了瞄我。接下來是老十,我差點笑出來,他那個抓耳撓腮的樣子著實好笑,他急急地說:“唉,不知道。”還是一副理直氣壯的表情,接著便拿酒一飲而盡。“吳宮花草埋幽徑。”老九接著說。這首詩有八小句,看來這個老十這回是吃不了兜著走了。“晉代衣冠成古丘。”八阿哥說完後眼裡溢滿了笑意,看著我。我清清嗓子:“三山半落青天外。”徒冉一笑道:“二水中分白鷺洲。”十四接著說:“總為浮雲能蔽日。”老十這回倒是乾脆,拿起酒就喝,老九笑笑說:“長安不見使人愁。”橫豎是我佔了便宜,因為我少說一句。“這回算你運氣,不過你剛才少說一句,這樣吧,現在就由你來出對。”老十一臉自以為是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