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這些嬌貴的花木,難不成所謂的環境汙染真有這回事?
自從那次年夜後,四阿哥再沒有來過,至於那夜我到底說了些什麼,我也記不清了,只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床上了。我在這裡的生活也歸於了平靜,只是偶爾的閒暇中還是會忍不住想到一些過往,像風一樣經不起推敲。
幾日來的磨礪,竟讓我養成了午睡的習慣,只是太能睡了,往往午後才躺下的,一睜眼便是黃昏時分了,而且睡眠出奇的好,連夢都沒有一個,這又實在怪異。我聽人說過睡眠會加速人的死亡,我便不敢再睡了,我還是怕死的。
午後一場淅淅瀝瀝的春雨,驚天的雷聲把我從夢鄉中喚醒,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天驟然下降了溫度。不過它下的也似乎合乎常理,倒是“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了。朦朦朧朧中,雨中彷彿多出了一個身影,我疑心是不是我眼花了,現在還不是不巴勒出現的時候,等他走近了,我才恍然大悟,竟然是他,他的樣子似乎還定格在那日年夜裡,一晃眼,竟然有這麼久沒見他了。只是瓢潑的雨,他卻沒有打傘,這似乎不是他的性格。
“啊,四爺。您這是……”我張著嘴卻不知道說什麼話。他靜默不語,雨水順著他的冠帽邊緣落到他的鼻樑上,然後又直直地淌下來,我想他不癢的慌嗎。一身暗底緞結雲鶴紋袷便袍已經溼透了,此時變得愈發服貼。“咳…。。”他清嗓子的聲音。我回過神,忙不迭閃開一條道,讓他進來,邊殷勤地接過他剛摘下來的冠帽,他在一邊的繡墩上坐下,我忙回頭去給他泡茶,以前聽胤祥說過他喜好普洱茶,我還是不信,普洱茶是現代白領的必備飲品,我不愛喝茶自然不加關注,但是沒想到這固普洱的熱潮還是堂堂清世宗皇帝先發起的呢。直到我來這兒後,他讓巴勒帶來的都是普洱,我才信了。
他接過茶,滿室清香,他將杯蓋的邊沿在茶杯邊磨了磨,吹了吹茶末子,卻不喝,又放下了。
“四爺怎麼不帶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