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寧王只是眯起了眼睛看似輕鬆實則威脅道:“你說如果本王告訴皇兄說你曾經費盡心思把槿兒讓到本王身邊來,不知道皇兄會不會生氣?”
我心裡翻了個白眼,他這不是也把自己給抖落出來了麼?簡直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而父親只是說著沒有送我入宮這回事,難不成是八娘子自己的意思?
看著兩個人在這說的話,我簡直頭痛不已,弄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但是我卻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是以我為中心?我不是什麼紅顏禍水!
此刻的我只覺得身在那強大權利的中心,一不小心就有粉身碎骨的可能性。而最後,兩人不知說了什麼,依稀聽到寧王說是答應以前父親的要求。而父親聽了以後,怔了一下,然後思索了好久,最後說道:“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
然後父親沒有再阻攔我帶走母親的骸骨。而寧王看了一眼父親,也隨著一塊離開。
第一百七十四章 如你所願
是夜,天氣微涼。話說很快就到了金秋十月。菊花盛開,桂花十里飄香。而我門前的那兩株桂花花苞粉粉淡淡,一簇簇,一團團,開得如火如荼,美麗異常。
我把孃親接回來以後找了一個風水好的地方安葬好,有空就去陪她。而剩下的時間就是在紅妝坊和鴻運來賓酒樓轉轉,剩下的時間就是陪伴末末,看他一步一步的隨著夫子的啟蒙,讀三字經,背唐詩。而我更是交給他算術,乘法口訣,還有拼音,把現在的一些知識教給他。而他的夫子老是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光來看我,而那寧王更是以那種奇異的眼光看我,好像是要把我看盡心底,瞭解透徹的模樣,弄得我每次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而最後,也慢慢習慣了。
是的,自從那次從京城回來,寧王也跟著回到了柳州。他說是要保護我,而且把我的身邊配上了兩個暗衛。那種保護者的姿態,讓我感覺怪怪的,從什麼時候起,我不再害怕他?也許以前的害怕只是因為不瞭解,因為他的身份高貴,我不敢高攀罷了。還有他那邪魅的笑容和那若有若無的曖昧。亦或者是我受那些流言的影響吧。
可是如今他在我的眼裡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就像此刻,子夜,我正在昏暗的燭光下看書,一陣微風颳來,帶起了滿院的桂花香。香絮滿院,清新宜人。我拿著一鎏金簪子撥了一下燭火,可以讓我看的更加清晰一些。
突然,微風一起,燭火輕搖,一人影悄無聲息的落在我的身影之下。我眉眼不抬,只是看我自己的書。可見此人已經是常客了,常到可以令我不設防。當然,設防也沒有任何作用。因為在我出嫁之前,此人就有此惡習。
此人正是那寧王殿下,長的人模人樣,可是做起這勾當來卻毫不遜色。他看我不理他,只是用手捂住了我面前的書,而這樣的結果就是我看不到書上的字跡,只能眯著眼睛仰頭看向他,因為此刻的我是半躺在床上的。
他一向是如此惡劣霸道,一般看我不理他就拿這一招來惹我。繼而就會惹怒我,看我欲怒不怒的表情,他竟然還會輕笑!一如此刻。我咬牙切齒的看向他,而他則有些興趣盎然的看著我,好像把我惹怒很有成就感似的。
我輕柔的嗓音在這暗夜之中柔柔開口道:“寧王殿下,難道您不知道您這種行為很惡劣麼?為什麼老是出入女子的閨閣啊?”
他邪邪一笑,那牙齒在這黑夜中灼灼發亮。如那眸子一般晶瑩,只聽他低沉一笑道:“本王從沒有出入女子閨閣啊!當然你又不是姑娘,你只是寡婦而已!沒什麼不可以吧!”他狡猾的偷換概念,而且如此的理直氣壯。
暗夜中我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對他這種無恥的行為已經無力的辯解了。我看了他一眼道:“那寧王殿下是不是應該離開了?寡婦門前是非多啊!”
“哦,我對你又沒有什麼不良企圖。在這多呆會應該沒事吧?還是你心裡有鬼?”他悠然的反問道。
我咬牙道:“寧王殿下,深夜,孤男寡女!你說合適不合適!”我頭疼不已。簡直不知說什麼好了!因為他根本油鹽不進!心中那種無力感油然而起,讓我一絲頹廢。
“孤男寡女?恩,也是!”他修長的手摸著下巴,在這昏暗中朦朧不清。“要不你嫁給本王?”他玩笑似的說道。而這句話不知被他說了多少遍!
我至今都不明白,為什麼從以前到現在。我們兩個糾纏不清?為什麼我的心裡明明排斥他,卻還是任他出入我的房間?當然。我的反抗也毫無作用。心裡有什麼是在某種情況下改變了麼?是不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