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柔朝皇上笑了笑,柔聲道:“皇后娘娘剛才在教導臣妾好好管教下人,現在那些宮女太監們待在一塊就喜歡說三道四的。還把晨穎妹妹的弟弟給扯進來了,皇上,您說這像話嗎?”
劉晨穎聽得頭皮發麻。她記得剛進宮的時候,蘇憶柔時常一個人在一旁刺繡,話也不多,如今真像變了個人。或許是她以前瞭解得太少了,這才是她的本性。
提到許尚尚,朱由校差點都忘記了,他看著劉晨穎,略帶歉意說:“這些日子朕忙於公務,加上祭天大典馬上要舉行,把你弟弟的事給耽擱了。反正也快過節了,索性等節過了,朕再給他安排差事,如何?”
劉晨穎微微頷首:“多謝皇上掛心,全聽皇上安排。”
張嫣轉身撫了撫皇上龍袍上的褶皺,關懷道:“聽聞皇上身體欠安,公務再忙,也要保重龍體。”
“朕沒什麼大礙,是小尹子擔心朕,所以讓劉姑娘過來瞧瞧。”
劉晨穎看著張嫣的絕色之姿,不禁感嘆,若她是皇上,有張嫣一個妻子就足夠了,為何還要娶這麼多妾侍呢?
大家寒暄了幾句後,皇上便讓皇后跟蘇憶柔先行離開,只讓劉晨穎留下給他開方子。
蘇憶柔剛踏出門檻便發起了牢騷:“以往御醫給皇上看病,他都希望嬪妃在旁陪著。可如今,皇上只要御醫就夠了。”
她親自送皇后娘娘上了攆轎,一路上說了不少劉晨穎的壞話。
張嫣倒是沒說什麼,她從不管皇上喜歡多少女人。她只望他別像紂王那般因沉迷於女色而荒廢朝政。
這點朱由校也沒讓她失望,後,宮這麼多嬪妃,他並沒有獨寵哪一個。只是有一點讓她很不放心,皇上太聽魏忠賢的話,只要是他說出口的,他都會去做。她知道魏忠賢在外頭壞事做盡,甚至還害過她,可她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朱由校已經叫身邊的人都退了下去,包括末璃。如今屋裡就只剩他跟劉晨穎了。
他長長呼了口氣:“跟你在一起最自在了,那些人在朕面前喜歡裝模作樣,讓朕感覺好累。”
“皇上是說皇后跟蘇娘娘?”劉晨穎小心問道。
“豈止是她們。每一個人都是,全都是假的。只有你在我面前是真的。”
劉晨穎乾笑了笑:“皇上只是覺得晨穎說話直接,不會拐彎抹角,所以認為是真的。可萬一有一天,我的直接觸犯了您的聖威。說不定我就要成階下囚了。”
“怎麼會呢?”朱由校朝劉晨穎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劉晨穎只好走了過去。
朱由校指了指剛剛皇后坐過的位置說:“你坐這。”
劉晨穎忙搖了搖頭:“晨穎不敢。”
“怎麼不敢了,我們去五臺山的時候不也經常坐在一起。”
“可這裡是皇宮,讓人看見了不好。”
“別怕,這裡只有我們兩人。”朱由校親自下來將劉晨穎拉了上去,將她按下。他們中間只隔了一張茶几。他將手放在上面,“把脈吧。”
他滿面紅光,神采奕奕。哪裡是有病的人。不過劉晨穎還是裝模作樣地替他把了把脈。
突然,朱由校反手握住她的手,看著她手裡的玉鐲問:“這好像不是朕賞你的,你何時買了這麼好看的鐲子?”
“就我們去五臺山的路上買的,這怎麼比得上宮裡的東西。”
“你若喜歡。我找個更好的賞給你。”
“不用了,皇上剛剛還賞了我好些首飾。我哪戴得過來啊。”
朱由校還是抓著她的手不放,劉晨穎想抽又不敢抽。
“朕這兩日陪著慧妃,可腦中想的卻是你。朕想讓你搬來乾清宮住,穎夢軒暫時就讓你弟弟住著,你可有意見?”
“意見,當然有了,而且是很大的意見。”劉晨穎在心裡想著,可嘴裡只說,“這樣恐怕不好,我還是喜歡穎夢軒,那裡的竹子很美。”
“你若喜歡竹子,朕可以叫人在乾清宮也種上。你是御醫,留在乾清宮照料我的身體也是理所當然,沒人會說閒話的。”
“不行,皇上忘了我們之前說過的話了嗎?”劉晨穎還是將手抽了出來。
“我沒忘,我以為這些日子為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我以為你會心軟。我沒有逼你做我的妃子,我只想每天能見到你,這樣也錯了嗎?”他像是發火了,說話也格外大聲,也不稱自己為“朕”了,“晨穎,你要知道這個天下沒有什麼是我得不到的,因為我愛你,所以我顧及你的感受。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