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頭上的冷汗和張衡眼中的狐疑,他上上下下將我掃視了兩三遍後,才將信將疑的回禮。
我雖然表面上沒什麼,其實,我肚子裡早就憋不住,笑翻了。
要知道,此時的張衡,不過還俗三個月,頭頂的戒疤雖然已經看不出來了,但一頭刺兒毛硬是配上寬袖束腰的公子裝扮,看著真是要人命啊,就好像是坊間小說中的妖僧,噗!
當然,我自詡有些面癱天分,對外時還是能夠維持一定的冷度,不動聲色淡如水的交談。
“獨孤掌門,在下魯莽上山,為的不過是討一個公道。”張衡大手一揮,直指如流罵道:“你的弟子用卑鄙手段,將我張家的傳家之寶騙了過去,如此惡瘤怎容他逍遙在世?今日還請獨孤掌門清理門戶。”
我斂目揚眉,微笑以對:“如果我不清理呢?”不管什麼事,還是把所有的選項都問清楚了比較好。
“吼……”獅子吼震天吼出,蜀山再次為之震動。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少林方丈對他的評價:張衡是少林派中罕見的學武之才,主持方丈曾經說過,他若能持之以恆鑽習武學,將來入達摩院進修亦不是難事,所以,張衡的獅子吼功力在江湖中自然不能小覷。
但是……比較難辦的是——獅子吼我也會,聲音不比他小。市井中的同行都會相爭,那同宗同脈的武學,自然也多了幾分想要切磋的慾望了,於是——
“吼吼……”
那一刻,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山脈的震動,獅子中,本就是雌獅子夠兇,人中,又是我比他兇,所以,張衡怎麼可能吼得過我呢?
只消我再加點力,就算不廢了他武功,也能讓他最少五年說不出話來。
讓我清理什麼門戶?讓我主持誰的公道?我獨孤嫣的弟子什麼時候輪到旁人來指手畫腳了?如流看上了你家的麒麟尊,那是你家的福氣,何必拿著福氣來找罪受呢?
不過,雖然張衡有‘錯’在先,我也不能真的痛下殺手,我出了聲,讓張衡看到了差距就行了,正所謂:今日留一線,他日好相見。凡事點到即止,見好就收,乃是我最新的做人宗旨。
張衡捂著上下翻騰的胸口,暗自調息。
2、掌門V5 。。。
我依舊淑女般微笑。
就在張衡還未休息好的時候,我再次閃身而上,身影如虛似幻,三步一晃,轉瞬間便對張衡發起了攻擊。
我左右攻之,將張衡生生逼退了好幾步,就在他準備奮起反抗的時候,一張紙被很有氣勢的推到了他面前一寸處。
“呃。”他愣住了,往後退一步,看了眼後不解的問:“這是什麼?”
“銀票。”我善意回答:“一萬兩的。”
“一,一萬……”張衡蒙了,但還沒有失去理智:“你這是什麼意思?”
“麒麟尊借玩十日,十日後,定當歸還。”我和氣生財的說。
張衡瞠目結舌,看著我久久不能回神,我也不心急,算是比較耐心的等他回答:
“不行。麒麟尊是我祖傳之寶,怎可借給外人把玩?”
我將銀票摺疊成塊中,塞入他的前襟,如老鴇勸誘良家女子般講理道:
“你不借,也已經在如流那兩天了。借兩天是借,借十天也是借,何不賺了我的好意,回去把其他東西都贖回來呢?”
“……”厚道人張衡面上露出了遲疑,最後將目光落定在我面上,看出了我護短的本性,咬咬牙,妥協了,但是狠話總是要再說一句的:
“好。我就相信獨孤掌門。十日之後,我再來取,如若不還,百念莊與蜀山派誓不罷休。”
“慢走,不送!”
送走了‘瘟神’,秋榕、如流、秦休才敢靠近,如流結巴著說:
“師父……”他嚥了下口水,狀似忠良道:“你變了。”
“……”
他的話引起了整個蜀山的共鳴,我揚揚眉,不置可否,得意的轉身回去。
當家管家秋榕在我轉身的那一刻,從懷中飛快的拿出一本小冊子,不知道從哪裡拔出一支筆,往
嘴裡蘸了蘸,奮筆疾書起來:
據觀察,掌門護短、好鬥、性格顛倒……
“啊——”一聲驚叫後,有人喊道:“掌門又暈倒啦——”
“……”
作者有話要說:掌門無存稿,迫切需要打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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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無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