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事忙碌著。不過,這滿朝的王公大臣,朕養他們總是要做事的。”玄燁半嘲諷的笑著說道。話裡,無不是對最近上跳下竄的王公大臣們,充滿著不合聖意的暗語。
玉瑩一聽這話,倒是沉默了。她可是無法回答,再加這會兒麻木了腿,開始一陣像電流一樣的竄著,那感覺特難受。這應該是血液開始巡環流動了,所以,玉瑩也是用了手,慢慢按著腿。眼睛卻是看著玄燁。
“臣妾好了。”好小片刻後,玉瑩才是說了話。在玄燁好一下沒有說話後,又才是起身,小步的走到架子前,拿起了玄燁的衣服。回身,說道:“臣妾為皇上更衣。”
在為玄燁著好裝後,玉瑩又是為玄燁梳了發。直到繫好了黃、色的發繩,玉瑩才是笑著說道:“皇上,好了。”
玄燁此時看著鏡中的自己,突然說了話,問道:“玉兒,朕,可是老了?”
“皇上,您怎麼會這樣認為呢?”玉瑩聽了這話,倒是站在玄燁的身後,同樣看著鏡中的皇帝表哥。又是說道:“這宮裡的褘小阿哥,去年才是滿了週歲。誰不道是皇上虎龍精神,宮裡的鮮花可是開得正豔著,哪個不是盼著皇上的垂憐。”
對於皇帝表哥的生育能力,玉瑩是不懷疑的。
說起來,這些年玉瑩倒是仔細的想過,她與皇帝表哥之間的感情。他們二人也許不是戀人,卻是因為時間太久,彼此是一種親人。是的,這就像是左手與右手,握在了一起,可能是如白開水一樣,淡而無味。
卻是經過了時間的沉甸,有一種習慣了。習慣了身邊,有這麼一個人。也許不是心中最重要的,卻是那一抹的痕。是那淡淡暖暖的體溫,熟悉而溫馨。
“哈哈。。。”聽了玉瑩的話,玄燁倒是笑了。可笑過之後,玄燁又是嘆氣,說道:“玉兒,你可有事,想求著朕的。又或是有事,想跟朕講講的。難得有今日,朕想歇歇。到是與玉兒可以好好說說話。”
玉瑩聽了這話,心中同樣要嘆氣。可面上,她卻是微笑著,道:“皇上想與臣妾說話,臣妾倒是歡喜。要不,皇上與臣妾去花園裡如何?一杯清茶,加上滿園秋色,這天氣爽朗,也是正明媚動人的時候。”
玄燁聽了這話,倒是同意了。。。。
☆、皇父(一)
玉瑩與玄燁二人同行,在後殿的花園裡落了座。伺候的宮人奴才上了煮茶水的器具與點心,玉瑩就是揮手讓退出下去。隨後,自個兒動手開始煮茶。玄燁倒是旁邊看著,在衝好第一碗時,倒是端起來,淺淺的飲了一口。
“倒是這個味兒。”玄燁笑著說道。玉瑩聽後,笑著也是端起了自個兒面前的那一碗茶,同樣的輕品了小口,才是回道:“這時節飲茶,也是個樂趣。”
說完後,二人都默默無語。
好一小會兒後,玄燁抬頭,望著遠處的那小塊菜埔。說了話,道:“人說種豆得豆,種瓜得瓜。朕卻是瞧不見啊,說起來,玉兒入宮也有三十五年了吧。”
聽著玄燁的問題,玉瑩笑著回道:“臣妾是十三年入的宮,今個兒都是四十七年了。”玉瑩如此有些模糊的回了話。至少未曾看明白前,玉瑩倒是不敢在這個時節裡搭了什麼話。一個不小心,指不定就是犯了什麼忌諱。
“朕記得,礽是康熙十三年五月初三的生辰。那一天,仁孝逝世,朕立了他為太子。並且昭告天下。”玄燁有些回憶神情的說了話。隨後,又是在椅子上向後移了移。
接著又是道:“記得那時,他還很小。朕是這麼一點一點,親自把他一把手一把手養大。這宮裡的阿哥格格,哪一個都是沒有礽這般,在朕的身邊長大的。小時候,他病了,朕親自守著。就是怕他一個小太子,被奴才們欺上瞞下。”
到此時,玄燁的眼前,又是彷彿回憶了那個還是小童子一般,有著一雙圓圓小臉,大大眼睛的礽。想到這些,玄燁忍不住的,眼角開始溼、潤。而在旁邊的玉瑩,卻只得是靜靜的聽著。
在她看來,皇帝表哥此時,只是想找一個聽眾罷了。也許,這可能是這位帝王,對於廢了他一手精心培養的太子,一種對自己的發、洩方法吧。
萬事問心,若是心裡過了,事情也就過了。
“臣妾不是很明白這中間到底有何事。可臣妾知道,皇上是有一顆慈父之心的。”玉瑩微微平緩的說了這句話。這句話,玉瑩倒是認為真的。至少,對於廢了太子礽來說,玄燁到真是當得起慈父的。
不過,對於其它的阿哥嘛,這個可能就得打個折扣了。
玄燁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