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玉荔微笑著回了話。隨後,玉瑩也是笑了,又是小聲說道:“時辰不多了,咱們都是閉眼養會兒精神吧。”玉荔聽了這話後,點了頭應答。
不知過了多久,車伕輕叩了幾下騾車,說道:“二姑娘,三姑娘,神武門已經到了。”玉瑩這才是和妹妹玉荔掀起了車簾子,二人都是搭著手,踩著旁邊的小櫈子,下了騾車。只見著阿瑪佟國維已經是下了馬,走到車旁對姐妹說道:“後面就靠你們二人應對了。
“阿瑪,玉瑩(玉荔)明白。”玉瑩和妹妹玉荔忙回了話。佟國維隨後輕點了下頭,說道:“進去吧。”玉瑩和妹妹玉荔聽了這話後,這才是跟著走向了一旁的小監事。小監事卻是對旁邊的佟國維開了口,說道:“佟大人放心,這時辰還早,誤了二位姑娘的事。”
“那就有勞了。”玉瑩見阿瑪對小監事平靜的回道。旁邊的小廝卻是機靈的抽了張銀票,塞了過去。小監事也沒有看一眼,而是指頭一勾,銀票就是訊息在了手裡。真是門利害的手藝,玉瑩心裡讚道。要不是她一直在旁邊的盯著,這會兒還真是發覺不了。
隨後,小監事舀著冊子,這才領著玉瑩和妹妹玉荔,向那高高的宮門走去。在走到那巍峨宮牆門下時,玉瑩回頭看了一眼,阿瑪佟國維已經騎著馬回府了,她和妹妹玉荔之前乘坐的騾車也是已經離開了,心裡卻明白,選秀從這裡開始了。
在玉瑩和妹妹玉荔都是跟著列隊的眾位旗女子,在御花園裡等著內監事的初選。不過,好在上三旗已經選擇過,現在玉瑩所在的是正藍旗。此時,玉瑩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的立著。片刻間就是有好幾位監事從身邊走過。
不多時,在場的旗女子已經給挑選出,或稍高、或稍矮、或稍胖、或稍瘦的,遣了出來。這時,前面一個著裝品級高的大監事開了口,說道:“恭喜各位秀女,下面請隨奴才到體元殿。”隨後,玉瑩才是隨著眾位同樣選秀的旗女子一樣,列著隊跟著前面的大監事到了體元殿。
隨後,體元殿的老宮女嬤嬤指著,每一列排著隊的秀女挨個挨個的進了屋子裡。玉瑩立著瞧著出來秀女,臉色都是有些微紅的給旁邊的小太監領到了一邊,重新列好隊。不多時,輪到玉瑩進了屋子。剛進去,玉瑩便是瞧見了裡面的兩個老嬤嬤,行了一禮。遞上了兩個荷包,笑著回道:“這是一點茶水禮,望二位姑姑不介意。”
兩個老嬤嬤輕接過荷包後,手一轉,荷包便是無了蹤影,與此同時,二人的臉上也都是帶上了點笑容。其中一個老嬤嬤翻了下冊子,聲音還算平和的說道:“正藍旗一等侍衛領大臣佟國維大人的嫡女嗎?”
“小女正是。”玉瑩帶著微笑回了話。另一個老嬤嬤點了下頭,走到玉瑩身邊說道:“佟姑娘脫下衣服,奴婢總是要按規矩檢查的。”
“小女明白。”玉瑩此時臉色還是不自覺的紅了,隨後,有些羞恥的脫了衣服。如同一條待解剖的青蛙,被兩個老宮女有些變(和諧)態的檢查了一遍。從身體是否有異味,是否有傷痕,再到是否處(和諧)子,之類的系列身體檢查。不過,好在銀子還是使了方便,兩個老宮女嬤嬤只是輕動手,隨意的驗了幾下後,便是讓玉瑩著好了衣服,道是“留”。
在穿好衣服後,玉瑩向兩個老宮女嬤嬤有些羞澀的行了一禮,這才出了屋子。在眾位秀女都海選後,過了的重新整了隊型,眾人這才是又跟著到了靜怡軒。玉瑩在此立定後,見著了各位一審的太監們都是每排的挨個挨個走過。
先是從五觀容貌,一道道的來。頭髮、額頭、兩眉、雙耳、雙眼、挺鼻、口齒、頸項、肩膀、背部、腿腳,而後到每人都是對應一句,辨聽嗓音。一審過後,又是踢出一些人選,眾位的秀女都是餓得前胸貼著後背。玉瑩此時,也是不例外的。
不過好在一審後,眾人都是在靜怡軒的院子裡侍著。玉瑩也是見著了妹妹玉荔,二人都是找了個牆角的偏僻的地方。“二姐姐,你還好吧。”玉荔先是開了口,問道。
玉瑩帶了微笑,回道:“有些餓了,這會兒時候不多。咱們都是先吃點饃饃,等下還要複選。”玉荔聽了這話後,也是點了頭。二人都是小口小口的咬著白饃饃細嚼慢嚥了起來。再稍微的填飽肚子後,姐妹二人一同收起了剩下不多的饃饃。這時,玉瑩見著了一個熟悉人,不過,她倒也是沒有想上前打招呼,只是想平平安安的過了這次選秀。
“玉瑩妹妹,玉荔妹妹,我正想著咱們同一年,你們二人也是應該在的,這不就遇上了。”那拉氏,玉瑩二哥哥德克新的新娶妻子,二嫂嫂孃家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