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妃只是一個平常的妃子罷了,沾著當了皇后的姑姑孝端皇后哲哲的光彩。
真正在太宗皇帝宮裡,榮寵六宮的可是莊妃的親姐姐宸妃博爾濟吉特氏海蘭珠。不過,據玉瑩瞭解,宸妃娘娘可是在生了最得寵的八阿哥後,不久之後,太宗皇帝出征,八阿哥就是夭折,宸妃因為思念愛子,幽抑成疾,然後,母子二人雙雙去逝了。
真的,在玉瑩心裡,這實在是巧得不能再巧了。這般孝端皇后和現在太皇太后,當時的莊妃娘娘,姑侄女二人,可是無聲無息掃平了阻礙。不過,讓人想不到的就是,太宗皇帝因為這事,居然不久之後,也是病逝了。
所以,這身為太宗皇帝長子的大阿哥豪格,和後來的攝政王太宗的十四弟多爾滾,為了現在的皇位,當時稱為大汗的汗位,大大出手。當然,最後是雙方妥協,站太皇太后的所出的九阿哥,也就是先帝順治爺,上了位。
玉瑩看過這段故事後,唯一的感想就是,這是典型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所以,這會兒玉瑩端坐著,見著吶喇常在一臉感動的聽了太皇太后、皇太后,那慈祥又和藹可親的問話。然後,再是聽著太皇太后、皇太后,對吶喇常在的賞賜。心裡要說不羨慕,絕對是騙人的。
作為這個時代已經給同化的差不多的玉瑩,她很明白,在這個宮裡,得有位子,有寵愛,可最離不開的就是子嗣。這是一個女人,後半輩子的依靠。
讓人心酸的是,清初,至少康熙初,也就是現在。為了防外戚專權,皇子們都不是生母養著。大阿哥是外大臣,二阿哥那是皇帝親養。所以,玉瑩心底也是有幾分擔心的。這有道是養恩不生恩大。
一個後天環境對人的一生,影響太大了。這就像古代,為什麼那些貴族子弟,很多對自己的奶孃,對親孃感情還好。
“哀家累了,都跪安吧。”直到太皇太后說了這話,玉瑩才是收回了亂七八糟的思緒,隨後,也是跟著眾位嬪妃行禮,一起退出了慈寧宮。
只是在出了正殿後,玉瑩掃了一眼,倒是很明顯的注意到了,吶喇常在跟惠貴人,走到了一溜裡。隨後,不經意間,看見了扭祜祿氏的嘴角,閃過一個諷刺的微笑。那笑,正對著吶喇常在。快得讓玉瑩以為,那個微笑,只是自己的錯覺。
☆、君意(二)
宮裡的女人,爭著寵愛。玉瑩是知道的,所以,對於吶喇常在在靈答應的事裡,有多少關係,她不想去追究。因為,這跟她的關係不大,只是,扭祜祿氏的那個微笑,直到玉瑩回到了景仁宮時,都還是沒有忘記。
隨後幾月裡,玉瑩見著宮裡平靜無波,雖說吶喇常在的懷孕起了些許的波瀾,不過,到底還是無甚大事。玉瑩也是樂得過安靜的日子。
四月末,玄燁如常的歇在了景仁宮裡。這一晚,用了晚膳後,玉瑩伺候著玄燁洗了頭,卻是在沐浴進,玄燁問了話。
“母儀天下,如何?”玉瑩正為玄燁搓著背時,就聽見了玄燁這般帶著很明顯,試探性的問話。手上的動作,倒是不停。
玉瑩只是在看了眼自己的手,瞧著玄燁的背,在玄燁看不見的地方,才是有些冷冷的掛了個笑容,然後,呼吸了一大口氣,問道:“皇上的話,臣妾不知道應該如何回。”
“為何?”玄燁在沐浴池裡,邊享受著玉瑩的服務,邊是問道。
“那麼,皇上是想聽臣妾的真話,還是臣妾的假話?”玉瑩也是帶著微微的試探,笑眯眯的回了話。
“真話如何?假話又如何?”玄燁問道。
“真話就是,臣妾不想。不敢想,也不能想。”玉瑩平靜的回了話,然後,接著道:“假話就是,臣妾想,卻又不想。”
“為何?”玄燁突然轉身,對著玉瑩,有些帶上了帝王的威嚴,些許認真的問道。
“臣妾想與不想,都是皇上的意思。臣妾總是得依著皇上,皇上說好,臣妾就好。”玉瑩先是回了假話的回答。雙眼清澈的看著玄燁,同樣認真的說道。
“朕,聽著。”玄燁看著玉瑩,如此說道。
“如果依臣妾的心裡話,臣妾不敢想,母儀天下的是皇后,是一個女子最高的夢想。哪個女子又是能拒絕這濤天的富貴。只是,臣妾知道,臣妾沒有那個福份,能享受起這份榮華。”玉瑩邊說著話,邊是帶上了淺笑。抬起頭,雙眼看著玄燁,又是接著說道。
“皇后,是與皇上並肩而立之人。掌管六宮,母儀天下。臣妾只是一個小女人,哪有那份氣度,能主動為皇上安排一個又一個的嬪妃。就像是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