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布料又脆,導致衣服下襬被撕開,殘留在這根石頭刺裡!
綠雲喜得心臟怦怦亂跳,大聲叫道:
“白夫人,三奶奶,有發現了!”
小心翼翼地將那塊布料取下來,重新走回井口的正下方,眉梢帶喜地笑出兩行白牙,舉著手裡的布片給他們看。
“那是什麼?”徐鏡兒覷著眼睛看去,狐疑地問。
冷凝霜對白兔說:“拉他上來。”
白兔點頭,將手中一卷麻繩放下去,拉綠雲上來。
徐鏡兒驚詫地望著他手中的麻繩,眉角抽抽著道:
“這麻繩一直是藏在哪兒的?!”
綠雲被拉上來,把手裡的布片遞給冷凝霜。
冷凝霜對著太陽看著參差不齊的撕邊,黑色的布片,上面織了金色的花紋,仔細看去那花紋好像是一個又一個十字,嘴裡咕噥道:
“看來並不是個完美的罪犯嘛,居然留下這麼大的證據。這可是大破綻。”
“裡邊太黑,恐怕是犯人一時心急,疏忽了沒注意。”綠雲說。
冷凝霜點點頭,井底黑暗,再加上一時心急,穿的又是長衣服,的確很難發現自己的衣服被勾破了。
白兔忽然從她手裡拿過布片,用手摩挲了一陣,對冷凝霜道:
“這是十字錦,原產晉國。很貴的,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
“你怎麼知道?”冷凝霜疑惑地問。
“映月繡樓裡就有,我雖然只見過一次。但應該是十字錦。不然咱們回去問問郭掌櫃,他一定認得。”
冷凝霜挑眉點點頭,從對徐鏡兒說:
“你們府裡衣服布料應該都有記錄吧,若這是十字錦,你回去看看你們府裡最近有沒有用這料子做衣服的。衣服做完了都給誰了。小心著些,別讓人懷疑了再打草驚蛇。”
徐鏡兒會意,點了點頭。
幾個人又在廟宇裡轉了幾圈,再無其他發現,便啟程回城。
冷凝霜抱過和萍兒玩得正樂的二兔,這次上了馬車。和白兔一顛一顛地往回走。
徐鏡兒也沒矯情地計較男女大防,和丫鬟坐在一邊,摟著大兔。喜歡地逗了他一會兒,復又發愁起來,嘆了口氣,鬱悶地道:
“折騰了半天,卻只找到一塊布片。”
冷凝霜看了她一眼。說:
“不然先來案情重演一遍好了,假如你是犯人。你要殺了喬青青來嫁禍給謝宛颺,你會怎麼做才能即達到目的,又不會被別人注意到自己?”
“我幹嗎要嫁禍自個兒相公?”徐鏡兒扭著臉說。
“所以才說是‘假如’。假如我是犯人的話,首先,我必須要知道喬青青當天未時二刻一定會來土地廟裡;接著,還必須確保謝宛颺當天能看見我的匿名信。如果提前看見了,謝宛颺跑來告訴我不要去赴約,謊言不攻自破,就不管用了。要想確保謝宛颺當天能看到那封匿名信,就必須完全掌握謝宛颺當天的行程。可犯人怎麼會知道當天下午謝宛颺一定會回府一趟呢?他也有可能因為在外面忙,晚上才回家。”
“說得就是,三爺以前常常會天黑以後才回家。”徐鏡兒狐疑地說,忽然掀開簾子叫綠雲進來,問他。
綠雲沉吟了一會兒,道:
“三爺那天本來沒打算回府的,可當天在陽臨樓時,大爺的小廝小河來尋三爺,說大爺著急要宏利木材行的賬本。三爺回府是去給大爺找賬本了。”
“大爺?!”徐鏡兒驚呼,嘴唇開始發顫,不可置信地問,“莫非……莫非……”
“你幹嗎這麼驚訝,大爺和四爺都有嫌疑,這你不是之前就知道的麼。”冷凝霜扁扁嘴。
“可是……”因為徐鏡兒心裡已經認定犯人是謝四爺了,畢竟謝定邦已經被謝宛翔壓得再沒希望,與其費腦筋扳倒謝宛颺,他最該對付的是謝宛翔才對。
冷凝霜沉吟了片刻,說:
“若是那封匿名信還在就好了,也許能從那封信上找到一兩條蛛絲馬跡。”
“還在啊,那封信在我手上。”綠雲突然說。
這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振,冷凝霜疑惑地道:
“可謝宛颺說那封信他讓你燒掉了。”
“當時三爺看了信臉色也變了,慌慌張張的,一邊往外跑不用我跟,一邊又讓我去送賬本,還團了那張紙讓我去燒掉。我雖不敢看信的內容,卻覺得三爺很不對勁,有點擔心。本想等著三爺回來時再問一聲,哪知三爺沒回來,卻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