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木見他半天沒動靜,乍著膽子喚道:
“王爺……”
“命鄭楠明日帶上人和晉國人一同去探寶。給本王備馬,回去告訴皇上,本王要離開一段時日,讓他好好處理國事,等本王回去。”花蝶衣皺緊了眉頭,有些煩躁地說。
“王爺,您要去哪……”
“本王怎麼知道!”這句話花蝶衣差點用吼的給吼出來。
阿木一個哆嗦,直覺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脖子一縮,急忙籌備去了。
花蝶衣坐在椅子上,窩火了好一陣,才磨著牙,緩緩吐出兩個字:
“如……幻……”
……
春暖花開時。
如今的大陸上,晉華兩國隔江鼎立,華國比晉國富有,晉國的國土卻比華國大了三成。
戰爭所帶來的傷痛終於逐漸平息下來,新的繁榮正在萌芽,雖然緩慢,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
五月的民間又恢復了生氣,欣欣向榮,祥和昌盛。
從平州一路向南,過了松林坡,便是一條岔路。岔路向右則是迴歸晉國的必經之路——秀州,而岔路向左。只需要一天時間,便可以抵達麗州。
一隊輕騎飛馳而來,掀起一片塵土。當先一匹白馬離身後的隊伍足有七八米遠的距離。馬背上一名優雅端莊的美麗少婦縱馬來到岔路口,卻停了下來。素白的手拽著馬韁,纖細的身體隨著馬匹不安分的踏動,微微搖晃。
冷凝霜望著岔路左側。那條寬闊平坦的官路,雖然大路盡頭彷彿只是森森的密林,然她卻覺得倍感親近網遊之殺戮者。
體內開始躁動著渴求,強烈的渴求,她忽然有種彷彿壓抑不住的衝動,她不想再回長安城,她想要回到麗州去。
“娘怎麼了?”離她三四步遠。三兔被白兔抱著騎在馬上,疑惑地忽閃著大眼睛。問。
白兔沒有回答,心裡翻滾起一抹澀然。良久,他紅潤的唇淺淺勾起,輕聲笑道:
“你娘想家了。”
三兔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回答:
“我也想家了,我想大哥和二哥!”
白兔只是笑,眼看著前方一直沉默的冷凝霜忽然拉開韁繩,調轉馬頭。到底還是向岔路右邊的秀州飛馳而去。
他知道她心裡有多麼渴望回到麗州繼續過歸隱田園的生活,可是她也知道他有多麼地捨不得離開晉國。
這種捨不得究竟是為了想要好好地培育大兔,還是隻是因為他還捨不得他得到的皇位和越來越廣闊的國土,他不知道。也分不清。
但是她卻知道他心底最真實的想法,他一直這麼認為。
然縱使她知道他的心中所想,她依舊縱容了他。這就是她愛他的方式,沉默的、寬容的、看似漠不關心實則細膩溫暖的方式,讓他每每想起,便會深深動容。
唇角勾起,他揚起馬鞭,縱馬向通往秀州的路線飛馳而去,追趕上冷凝霜……
盛夏的長安城烈日炎炎。
冷凝霜和白兔低調入城, 沒有知會任何人。
然而才一到無極宮門口,就看見大兔二兔站在門檻前迎接。
大兔依舊一身玄色蟒袍,黑色長靴,揹著手,髮束玉冠,嚴肅認真,老成內斂,那神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經歷過滄桑的小老頭。
二兔仍然一襲桃粉色的袍子,袍擺曳地三尺有餘,手拿一隻桃花摺扇,長髮烏黑如瀑地披散下來,上挑的眼梢就算只是眨一眨,也會被認為是在放電。
“大哥二哥,我好想你們!”三兔歡樂地跳下馬車,就往二兔身上竄去。
“三兔,二哥也好想你!”二兔開心地抱起三兔,兩個人用臉頰親密地蹭啊蹭,像兩隻貓。
冷凝霜和大兔滿頭黑線,白兔負手旁觀,也禁不住眉角狠抽:
“這兩個孩子,到底是跟誰學的,怎麼看起來怪怪的?”
大兔和冷凝霜額頭上的黑線更粗:怪怪的原版為何沒有一點自覺?
“爹,娘,路上沒有遇到危險吧?日頭這麼大,快進屋裡去吧。”大兔面無表情地說。
白兔立刻捧起他的臉,笑道:
“大兔,爹孃許久沒回來,你怎麼還是這麼一本正經的,太認真你會不長個子的!”
大兔的臉被他用雙手擠壓,皺成一團,拼命掙扎。
“啊!大包子!”三兔和二哥膩歪夠了,指著大兔的臉笑叫。
大兔終於掙開父親的手,本就生氣了,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