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寫得這麼爛的書,怎麼可能會有人看著它春心蕩漾。”
“娘子!”白兔耳根子都在冒白煙,抓耳撓腮,努力想阻止她再繼續說這些羞人的話,就差跺腳搖身子了,再次抓回她手裡的書,“一本春宮小說而已,寫成這樣已經不錯了。這些你不要看,飯做好了,出來吃飯吧。”
“覺得這些寫得就算好,那是因為你沒見過真正的官能小說。改天我給你寫一本,你就知道什麼是雲和泥的差別了。”她站起來,一邊往堂屋走一邊說。
白兔也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急急忙忙地將春宮小說藏好。
“對了,文掌櫃讓你抄多少本呀?”坐在桌前夾起一條酸黃瓜,她問。
“每卷抄五十本。”
“這麼多?!”冷凝霜吃驚地睜了睜眼睛。
白兔端起飯碗道:“文掌櫃說了,現在這種小說比話本小說還要好賣,比四書五經好賣得多。”
“我幫你抄吧。”
“不用了。你不是還有經文嘛。”
“《金剛經》已經快抄完了。”
“這麼快?!”
“我什麼時候拖泥帶水過。五十本這麼多。單憑你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抄完,我幫你。再說剩下的那兩本我還沒看完呢。”
“娘子!”女人家哪能看那種東西!
“不過就是幾本春宮小說,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你真小氣。”冷凝霜扁扁嘴說。
“不是我小氣,是因為……”
“就這麼定了,我幫你。”冷凝霜擺出女王範兒,手一揮制止他繼續說下去,完全自己決定了。
白兔在心裡無奈地嘆了口氣,哪有人懷著身孕成天看春宮書的?!
午飯過後,冷凝霜剛抄了一會兒經文。院子外邊便響起車馬聲,郭掌櫃來訪,一共帶了三樣活計。
麗州城裡的崔員外家擺宴。想預約繡制一架用於中秋節的屏風,出價五百兩;譚員外的愛女出嫁,希望能繡制一套獨一無二的嫁衣,出價二百兩;孫員外祖父壽辰,想要一幅用於賀壽的掛畫。出價二百五十兩。
“中秋節這架屏風的活兒我接了,其他的都不接。”冷凝霜淡淡地說。
“可是……”這怎麼能行?!對方可都是不能得罪的大主顧。
“後一個太趕,價錢也太低。而且嫁衣我是不會繡的。當初協議上說的很清楚,我一年只接三樣繡活,郭掌櫃你沒忘吧。”白兔這輩子只會給她繡嫁衣,以前也有好幾個人來找。希望能買到一套由他繡制的嫁衣,可白兔都駁回去了,不管對方出多少錢。
“這我自然沒忘。可你總得替我考慮一下吧,那些都是得罪不起的大主顧。”郭掌櫃苦著一張臉說。
“你是掌櫃的,而且還是麗州城最大繡樓的掌櫃,該怎麼做才能既拒絕主顧又不讓主顧生氣,這點你應該很熟練才對。”
“現在找你定製的主顧越來越多。如果你只要不滿意就駁回,我這繡樓到底還幹不幹了?!”
“郭掌櫃。物以稀為貴,如果我家的繡品滿大街流行,那也就不值錢了。”
“這我也知道。”
“所以嘍,如果以後專程來定製的人越來越多,那我只會接出價最高的那個。”冷凝霜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不過如果真變成那樣,我和繡樓的分成問題也要重新談一談。”
郭掌櫃看了她一眼,居然用這麼輕鬆的表情說出這麼“傷害人心”的話,他也不敢接茬,掏出二百五兩銀票遞給她:
“老規矩,這是一半定金,大娘子你可要抓緊時間繡。”
“知道了。”冷凝霜懶洋洋地回答,頓了頓,問,“你家三少爺最近好嗎?”
郭掌櫃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謝宛颺,愣了愣才笑答:“我也好長時間沒看見三少爺了,聽說家裡老夫人病了,三少爺孝順,最近一直呆在府中侍疾。”
冷凝霜眉一挑,點點頭,也沒再追問別的。
當文掌櫃親自過來拿抄寫好的春宮小說時,冷凝霜笑吟吟地遞給他兩本由自己編撰的插畫版春宮書,道:
“文掌櫃,這兩本麻煩你代賣,賺的錢我分你一成。”
文掌櫃驚訝地接過來,滿頭霧水地剛一翻開,就被扉頁上超大超逼真超美貌的淫。靡插畫給驚呆了,瞪圓了眼睛望向冷凝霜,有些亂地問:
“這……”
冷凝霜往耳珠子都紅了的白兔身上一指,毫不臉紅地笑答:
“我家相公看了你送來的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