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身形陡然一顫,她不是秦家的孩子,那麼她又是誰的孩子,她的父親又是誰?她的身世又是怎麼樣?母親又何以會帶著她嫁入秦家。
“呵……”她勾唇,絕美的面容上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滿是嘲諷的寒意,心底卻是一點一點的寒著,噬骨的涼意侵蝕到五臟六腑,亦讓她突然想要無力的將自己蜷縮著。
窗外,夜風拂過,吹起她素色的衣衫曼卷而起,如墨染般的黑髮掃過她清灩的面容,驀然,那清牟緩緩睜開,她眼底是無盡蔓延著的疼惜與悽絕。
四月的天,月夜下,隱隱有幾分低弱的蟲鳴,聽在她耳邊,卻是如此的卑微無力。
原來,她真的不是秦家的女兒。
秦月面色白了白,胸口如堵住的一股煙雲般,讓她呼吸都難以自持。
清眸晦暗,陡然間被得通紅一片,她心中低落難愛無比,像是急爆發著噴湧而出的洪水,急欲找到缺口。
不行,有些事情她必須要去查清楚,她絕計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忍受著。
她一定要回晉雲,她要去查明楚一切。
驀然間,那房門開啟,秦月身影已經騰空般向著不遠處的清風樓中奔了過去,一路所過之上,如一陣急風般讓人看不表身形。
明樓呢?
秦月“嘭”一聲將房門給推開了,她壓抑著面容目光環視在空無一人的清風樓內,黛眉皺了皺,心頭一陣低落。
他呢,他在哪?
秦月心底一急,眸光望向那窗外的一襲暗影,冷聲問道“明樓煙呢?”
“主……主人他進了宮!”血夜容色一怔,看清是來人是秦月後,心底一驚,聽著她此番問詢,躊躇的半晌,有些猶疑的開了口。
見此,秦月面色一深,清眸緊緊的盯視著,眸光微斂,已是深夜子時了,這麼晚,明樓怎麼會不在房中。
她瞧著血夜有些閃躲的神色,眸光一寒,難道就連明樓也有事情在瞞著她?
“我要去見他,帶路!”秦月面色冷了冷,語氣淡漠至極,周身彷彿籠上一層寒冰般,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傲然森寒讓人不敢拂逆。
“這……血夜眉頭死死的打成了結,主人的吩附還響在耳邊,他是萬萬不能違背的,但是秦姑娘卻也是他為來的女主人。
他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一抬眼望著秦月冰冷至嗜殺的表情,脖間陡然生出一股涼意。
”有什麼事,我擔著,還不帶路!“秦月面色一深,好似看穿了他心底的想法,一字一句的沉聲開口。那眸底的神色顯然是冷到了極至。
”血夜聞言卻是無奈的撫了撫額,起身開了路,朝著外面走去。
靜謐的長街上,黑漆漆的寂廖無比,秦月跟在血夜身後,望著他一步步跨若流星般的動作,眸光陡然一寒。
“不要以為你是明樓的血衣衛,我就不會動你,血夜,你若再敢拖延,這後果絕計讓你承擔不起。”清靈如玉石的聲音帶著十足的壓迫,聽在血夜耳邊卻是陡然一驚。
“屬下不敢,請隨我來!”血夜恭敬的彎了彎身子子,繼而身形一縱,足間一點就朝著那皇宮的方向飛了過去。
身後,那襲素色的如衫如閃電般緊隨而來,墨髮拂動間,清豔絕倫無比,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魅惑。
淡白的月光微弱的灑下,穿過那琉璃玉砌的閣樓與宮苑,秦月目光變得複雜,自古皇宮皆奢華,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天漠國的皇宮竟比晉雲還要奢華雄壯幾倍。
驀然,“鳳舞苑”三個大字映入眼簾,秦月望著停在了門口的血夜,心中瞭然。
明樓在裡面,想到這點,秦月面上看似一片淡漠平靜,只是那眸底的神色卻微微緊了緊。
這裡,是女子的居所。
“樓哥哥,舞兒好想你。”
秦月伸手正欲推門,只是那裡面陡然傳出來的聲間讓她眉間死死的皺了起來,身形一滯地停住了。
呵……
好一聲柔情蜜意的“樓哥哥”,她倒要看看,明樓煙會怎麼回答。
秦月眸色一深,那袖下的纖手緊握在了一起,掌心那些剛剛凝住結痴的傷口,又被撕裂了開來。
“舞兒,不要胡鬧!乖,好好的睡下,改日我再來看你。”
房內,明樓煙微沉著面色,語氣有些冷漠的道,他壓抑著心頭的煩燥,淡淡的安撫著躺在床上的鳳舞公主。
“不要。舞兒好久沒有見過樓哥哥了,難道樓哥哥就不想我嗎?不要,我不要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