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在以前,便是高濃度的白酒,她也能喝個半斤。那是為了到酒吧打工而刻意練出來的。也或許,是遺傳的因素,她簡單就練成了。
淡定!六月的酒品!(三)
淡定!六月的酒品!(三)
而她的擋搭,卻怎麼也練不成。
這個身體以前必定不常喝酒,對於酒精相當敏感,只這一點,便覺身子挺重。
也就是她,還能保持意識的清醒,不至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來。
突的,她疑惑的看向皇帝,心中暗自猜測。
今天這情形,不會是這皇帝故意的吧,為了灌醉她,好套她的話?
不過,隨即她便輕笑了,無所謂,她既然什麼也不在意了,又何須怕他套話,便是他知道了一切又如何?
將她當作妖孽來處置?殺了她?燒了她?
隨便吧,若是如此,也挺好。只是,有件事她還是想提醒他。
“皇上如果要殺我,記得趁著我酒未醒的時候。不用刻意叫醒我。我會感謝你的。”說著,藉著淡淡的酒性,她衝蘇墨露了個大大的笑臉,她只是想以示感激,可在蘇墨看來,這笑,卻是嫵媚之極了。
六月笑還掛在嘴邊,便又轉開頭,既然他要套她的話,她自然是不能保持清醒的……可這點酒,只怕還無法讓她徹底迷糊。
看向桌上的酒壺,眼睜眨了幾下,當即便伸出手來,拎起一個酒壺,也不用杯,直接以壺嘴,對著自己的櫻紅小口,咕嚕咕嚕,灌了滿肚。
穩穩的將酒壺放下,六月才看向蘇墨,“好了,這樣,我大概便可以醉了,你問起來話,方便多了。”
說完,又是衝蘇墨一笑,接著便徹底的放鬆自己,刻意的放棄清醒的思緒,酒勁終於一起上來了,六月只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像在盪鞦韆。
想起鞦韆,六月不禁又是黯然。
小時候,她常常看到別的小朋友去公園裡玩鞦韆,看著他們的父母,一個推著他們飛得高高的,一個拿相機,替他們拍照。
而那些小朋友,每一個總會在鞦韆飛到最高處時,笑出最得意快樂的笑聲。
他們也總是會不停的大叫著,“我還要飛得更高!”
淡定!六月的酒品!(四)
淡定!六月的酒品!(四)
長大了一些,她也總在半夜無人時,跑去公園,一個人,坐在鞦韆上,將自己蕩得高高的。
也會偷偷的喊兩句,“我要飛得更高!”
可是,卻總是少了那些歡暢的笑聲,少了語氣裡的得意勁。因為沒有人推,所以,她一直認定,自己飛的不夠高,沒有那些小孩子飛得那麼高!
她似乎聽到了藍兒和綠兒的聲音,想要告訴她們,不用對她好,因為她也不會對她們好的。最好大家做陌生人,生死不相干。
她們死,她不會難過,她死,也不用別人難過!
又想到了外婆死時,她哭得那麼傷心絕心。想到自己死時,那些朋友又該是怎樣的傷心?
她不想要,所有的傷心,都不想要。不,她是不想要心了,開心總是伴隨著痛苦,希望總是伴著失望,成功,需要無數的失敗來堆徹……
她什麼都不想要,不想痛苦,所以連開心也不要,不想失望,所以希望也不要……她連生命都不想要了。
所以,如果要殺她,就快些吧!快點讓她死,在她還沒有痛苦,沒有失望的時候,在還沒有人會替她痛苦的時候!
迷迷糊糊的,六月卻突然想到自己此時的境地。
她悠悠的笑了,似得意,又似譏諷。
“蘇墨,你一定想不到,我一旦醉酒,是什麼也不會說,只會死睡。今天,你大概又要失望了!”
……
“皇,皇上,主子酒後失言,求您,別……”
六月床前正立著五個人,綠兒藍兒四人,另一個,自然是皇帝。
在聽到六月最後那句話時,他們是啼笑偕非,什麼也不會說,卻不知道,從被蘇墨抱離宴席,她便說個不停。
開始還會傻笑兩聲,後面,便不停的哭,拉著蘇墨的衣領,不停的哭,不停的說。
說著許多他聽不懂的話,說著讓他覺得心驚的話。
直到現在,居然在醉酒之後,直呼他的名字。
淡定!六月的酒品!(五)
淡定!六月的酒品!(五)
果然是酒後真言,看來,在她的心中,從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