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嬌生慣養長大,所以從來不關心別人,其實是嬴政根本不想關心他。
突然嬴政跟他說,要注意身體不要勞累,劉徹有些受寵若驚,還以為是自己半個多月沒去過椒房殿,所以這才使得嬴政感到了危機,所以轉了性兒了。
劉徹本來是想去哄人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別人一兩句話給哄了,心裡頭還挺高興。
太皇太后的車仗到了,劉徹扶著嬴政站起來恭迎,老太太看起來也挺高興的,自從她找嬴政說過話,嬴政就放慢了自己的動作,一段時間之內什麼也沒做,自然是要打消太皇太后的疑慮。
太皇太后見嬴政聽話,自然也就高興,今日又是嬴政的壽宴,就很給臉子的親自過來坐一會兒。
大家落座之後,太皇太后要說會兒場面話,畢竟這麼多諸侯王都在場,劉徹聽著無趣,又想到方才嬴政關心自己的話,這麼久沒見面,手都不曾碰一下,眼下嬴政就坐在自己旁邊,而且無論打扮還是面妝,都是精心準備的,那種出塵的風采,更讓劉徹打心坎裡癢癢。
劉徹的手本身放在膝蓋上,慢慢垂下去,不著痕跡的抓住了嬴政的手,用指尖兒在他的手心裡輕輕的剮蹭著。
嬴政起初僵了一下,不過劉徹這種小打小鬧的動作,嬴政已經習慣了,比這再大的也見識過,所以就沒太在意。
劉徹見他不理自己,面色也沒有改變,還是一如既往的鎮定淡然,就用指尖兒開始在他的手心裡打圈兒。
嬴政被他弄得,一陣酥麻感從手心裡一下襲了上來,也不知是不是太長時間沒被劉徹騷擾過,這種陌生又記憶在骨子裡的酥麻感,讓他有些發暈,趕緊撤回手來。
劉徹見他終於有了反應,不禁嘴角挑了挑,也不再去招惹他。
太皇太后話說完了,就問劉徹和嬴政有沒有要說的,二人都沒什麼說的,宴席就正式開始了。
李延年準備了好幾首曲子,專門找莊重喜慶的,畢竟是皇后,也不是一般的后妃,自然要莊重,能顯出獨到的威嚴和地位來。
劉徹聽了點點頭,以示肯定,不得不說,在這方面,李延年揣摩的還是很仔細到位的。
眾人開始敬酒,因為嬴政身上不方便,所以不便喝酒,也沒人敢過去敬他。
席間除了曲子還有歌女助興,謳者從臺子的兩面紛紛而上,打頭的女子年紀不大,還是青澀的妙齡,一身白衣,飄飄若仙,頭髮只用紅色的絲綢綁住,簡單卻顯得女子臉龐乾淨秀麗。
劉徹只是一抬頭,剛好看見那女子一側頭,將長長的白秀揮舞起來,袖子隔斷了視線,似有似無的擋住了女子的臉龐,這樣影影綽綽的從側面看過去,劉徹一怔,這人正是之前在終南山看到的農家女,後來據說是韓說弄進宮來的宮女李妍。
劉徹沒想到她進了樂府,而且好巧不巧的還來獻樂,最重要的事,李妍這樣打扮起來,側臉看上去和嬴政太像了,雖不像陳蹻一樣七八分的相似,但就是偶爾的一眼,才讓人好奇,忍不住多看幾眼。
劉徹並不想這個時候見到李妍,畢竟之前嬴政聽說過終南山的事,雖然只是韓說瞎揣度聖意,今日是嬴政的壽辰,眾人高高興興的來賀壽,不想掃了興,況且嬴政懷孕的日子也不短了,劉徹可不想最後關頭出亂子。
李妍擰著曼妙的小腰,含羞帶澀的偷偷向劉徹望過去,卻沒想到,看到的卻是皇上皺了皺眉的樣子,似乎並不高興。
劉徹趁嬴政不注意的時候,向李延年揮了一下手,李延年當下注意到,趕緊趨步過去,輕聲道:“陛下,有什麼吩咐?”
劉徹道:“她怎麼在這兒?”
李延年看了看臺上的李妍,心裡一突,他並不知道終南山的事情,李妍是他的親妹妹,妹妹突然被帶進宮,只說長得和皇后幾分相似,以後無可限量,李延年自然高興,當然要多捧著自己的妹妹,讓她出人頭地,自己不就雞犬升天了麼。
他可不知道皇上竟然不待見李妍,而且看著她就皺眉。
李延年遲疑道:“皇上,您說的是她?”
劉徹壓低了聲音,就怕嬴政注意到這邊的小動作,道:“廢話,去去去,趕緊讓她跳完了下午,後面沒有她的事兒了罷?”
李延年不敢說後面還有,硬著頭皮應聲道:“沒有沒有,奴才這就過去,她一下來就讓她趕緊躲起來,皇上放心好了。”
“嗯。”
劉徹這才放心的點點頭,又揮了揮手,示意李延年可以下去了。
只不過劉徹剛一坐正,就和嬴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