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極硬,卻是連分毫也劃割不破。
離歌即刻推開浣衣女跳向一邊,倉忙之際抓破了浣衣女的袖子,夾在左手指間的三枚銀針隱約可見。離歌無暇多想,旋身閃開應付那不知從何處突兀冒出來的血氣少年。
浣衣女嚇得驚慌失措,連衣盆也來不及收走便匆忙逃離,混亂之下卻是誰也沒有顧及到她。
西邊小道上響起車馬之聲,楚凰扭頭而望,一路人馬井然有序地踢踏而來,長長的隊伍約莫四五百人的樣子,架勢規整非富即貴。
江凌楓抱胸站在一邊看離歌打得歡實,笑得幸災樂禍,卻不想離歌陡然朝他射出一把飛刀,割斷了他三根頭髮,當下氣得他跳腳暴走。夜冥一把扯住他拉直的三節棍,附在他耳邊吩咐了一句,江凌楓即便怏怏地收起棍子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正是方才那浣衣女消遁的灌木草叢。
“阿打,別鬧了。我看這位公子儀表堂堂器宇軒昂,不會那麼沒眼光啦。你不要見風就是雨開花就結果,不分青紅皂白就亂教訓人,也不看看這一路過來你管了多少閒事?誤傷了多少人?賠了多少醫藥錢?爺雖然不差這點銀子,但這麼白白浪費未免也太冤枉了……”豪華大車的車廂內探出一個腦袋,懶懶地搭在視窗碎碎念,俊臉上線條柔和眉眼慵懶,如同一隻欲醒還睡的白貓。
楚凰的視線凝固在他臉上,嘴唇微動,剛剛吐出一個“小”字,又馬上被吞嚥入腹。
感覺到她的目光,那華衣公子抬眉望了楚凰一眼,繼而彎眼一笑,對她招招手:“家教不嚴,倒叫小公子見笑了。”
懶散的目光似乎沒有確切的焦點,卻是一眼就認定了楚凰是群龍之首。夜冥不由得轉眼打量他,玉冠金帶,面頰如膏,劍眉斜挑而英氣逼人。這張臉他很熟悉,這個人他卻不認識。
“小墨?”離歌遲疑地問了一句,�